“受过训练以后,就从地面上销声匿迹。当然也可能死。自然原因,很容易忘记掉。”
“是,确是那样,”史迈利表示同意,“太容易。”
他从多年间谍生活中学会这门艺术:前半脑子听别人讲话,后半脑子把些主要事实陈列在自己前面,看看它们有没有历史关联。现在这个历史关联通过塔尔到伊琳娜,又通过伊琳娜到她那个可怜叫做兔子情夫。说他可怜是因为他不仅为这个名字感到得意,而且也因能为个叫做格里戈尔·维多洛夫上校服务而感到得意。那位上校“在大使馆工作用假名是波里雅科夫”。在他记忆中,这些事情像童年往事部分,他永远不会忘记。
“有没有照片,康妮?”他闷闷不乐地问,“你有没有弄到什体形上特征?”
“在联合国巴尔丁,当然有。斯托科夫斯基,也许有。们有张他当兵时在报纸上刊登照片,但是们无法确切证实。”
可惜成绩并不怎突出。他后来被枪毙,那个可怜虫。”她又补充句,为加强戏剧效果,还把声音放低些,“他们从来不用绞刑,太性急,这些可怕人!”
康妮说,那时,她觉得可以加紧脚步。她知道该找什线索,她把卡拉档案翻遍。她在白厅花三个星期时间,跟陆军方面对付莫斯科人起检查苏联军队任命名单,寻找伪装成员,最后从批嫌疑对象中确定三个人,她估计是卡拉新训练出来。这三个人都是军人,都和卡拉本人相识,都比他年轻十岁到十五岁。他们名字据她说是巴尔丁、斯托科夫斯基、维多洛夫,都是上校。
听到第三个名字,史迈利脸上露出倦容,他眼光特别迟钝起来,好像是在竭力打消困意似。
“这三个人后来怎样呢?”他问道。
“巴尔丁改名索科洛夫,又改名鲁萨科夫,参加苏联驻纽约联合国代表团。和当地常驻站没有公开来往,没有参加日常情报活动,不盯人,不招人,规规矩矩地在做掩护他工作。据所知,现在仍在那里。”
“那那个销声匿迹维多洛夫呢?”好像是在说个随便什名字样,“也没有什漂亮照片吧?”史迈利说,边走到屋子那头去拿酒瓶
“斯托科夫斯基呢?”
“转入不法活动,在巴黎以法籍罗马尼亚人格罗德斯库身份开个照相馆。在波恩开个分店,据说是负责指挥边境那边卡拉在西德个谍报来源。”
“第三个呢?维多洛夫?”
“销声匿迹,毫无踪影。”
“哦。”史迈利说,他似乎更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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