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罗奇又重复遍,朝着打开门挪半步。
“那你最擅长是什呢?”他又喝大口,“你总有个专长,比尔,人人都是这样。最擅长是打水漂。祝你健康。”
在此时此刻向罗奇提出这个问题,很不得当,因为他自己正天到晚为这个问题感到苦恼。他最近甚至怀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什目标。不论在学习或玩乐上,他都觉得自己有严重欠缺;甚至学校生活中日常事情,例如叠被子、收拾衣服,他也觉得自己不能胜任。而且他也不够虔诚,这是瑟斯古德老太太对他这说;他在教堂里不该常常板着面孔。对于这些缺点,他都怪自己不好,但是他最责怪自己
自己剪头发,这样来,他看上去更是歪边。
“给您带来颗弹珠。”罗奇说。
“很好。谢谢你,老兄。”他把弹珠接过去,放在他硬邦邦粗糙手心里慢慢滚来滚去。罗奇马上知道他对什东西都非常在行,他这号人物对什工具、什家伙都非常得心应手。“这车不平,你瞧,比尔,”他仍心意端详着弹珠说,“头斜,像样。你瞧。”他转身到大窗户边。大窗户下面有条铝边,放在那里承接流下来水。吉姆把弹珠放在上面,看着它朝头滚去,掉到地上。
“头斜,”他又说,“朝车尾头斜。这可不行。喂,喂,你这小家伙,你上哪儿去啦?”
罗奇边弯下身去找弹珠,边注意到这拖车点也不舒服。尽管里头收拾得特别干净,随便谁都可以是它主人。车里有个床铺、张凳子、个船上用炉灶、个液化气罐。罗奇想,他妻子照片甚至连张也没有。罗奇还没有碰见过单身汉,不过瑟斯古德先生除外。他能找到仅有些属于个人东西,是挂在门上只网袋、床铺旁边放个针线包、个自制淋浴喷头,用饼干筒打洞,干净利落地焊接在车顶上。桌子上有瓶无色酒,不是杜松子酒就是伏特加酒,因为罗奇在假期到他父亲住公寓度周末时,他父亲喝就是这种酒。
“看上去东西向还可以,但是南北向肯定是头斜。”吉姆试试其他窗框,“你擅长什,比尔?”
“也不知道,先生。”罗奇木然说。
“得有个专长,人人都是这样。足球踢得怎样?你会踢足球吗,比尔?”
“不会,先生。”罗奇说。
“那你是个书呆子?”吉姆漫不经心地问,边哼声,倒在床上,喝口杯里酒。“不过说,你点也不像是个书呆子,”他有礼貌地又补句,“不过你爱独来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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