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
多恐惧与怨恨
声音之中，只有黎书张开
手，对他呢喃着那句话。
“你信息素，真好闻。”
如十年前那个雨后冬天，在寒冷夜晚，只对他张开双臂样。
方鹬感觉自己很幸运，也很感动。
能够标记黎书感觉实在太好——似乎将他整个人都拥入并且融合进自己身体里，从此爱意都包围他全身。
“
也说不清楚。不过，感觉很好。”
黎书收回手，嘴角漾起抹笑意来。
方鹬松口气：“太好……还有些担心。”
“什？”
“学长总是说信息素很舒服，但害怕旦标记学长，或许学长就不喜欢信息素。”
方鹬立刻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学长？怎吗？”
“没事。……就是……”
“什？”
“嗯……”
黎书也难以说出来，只好用手指抚过脖颈伤口。
用手探探黎书额头。
“学长？你醒，有哪里难受吗？……烧已经退，太好，帮你去叫医……”
“不、不用。”
黎书立刻拉住他衣袖。
他轻咳两声，不知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因为有些羞耻，脸色泛着淡淡粉色。
但同时，他也很感到有些紧张与惊惶。
方鹬深知自己信息素有多可怕，刚分化完成时候因为不太会控制，而不小心释放些，然而只有那点就足够让人退避三舍。
因为这可怕信息素他被人惧怕，甚至被人在背后议论“没有任何个人可以接纳他”，他也因此感到同样害怕与担心——
担心再次遇到黎书时候，他要如何克制自己这股令人可怕信息素。
但是还好。
切事情都没有。
昨天被咬出血伤口稍微愈合些，但仍然能摸到凸起疤痕。
而他指尖在触碰到那疤痕时候，却意外地有丝暖意，即使在他放下手后，那股暖意也好像从后颈直流入血液之中。
这是在此之前都没有过任何感觉。
初次标记带来后遗症似乎慢慢消失，取而代之是标记后留下舒适感觉。
曾经需要用力吸取才能感受到初雪味，如今像是完全地融入他体内，能够让他清楚地触碰到这股舒服感觉。
“你……你在这里陪下，就好。”
“学长……知道。”
方鹬语气逐渐从担忧转向温柔，他应声，替黎书倒杯茶水后，安静地坐在病床旁椅子上。
黎书接过水喝好几口，有些干渴嗓子终于湿润起来。
他将空水杯放到旁桌子上，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摸自己后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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