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囡囡。
你也是。
那是她梦魇,如果可能话。
谭说他爱她,爱得极深。谭说自己早已厌倦那个与他朝夕相处女人,他们同居感情十分窒息。在峡谷里,他对她说很多话。她也说很多,她父亲,她母亲
疼。
直在手术室外默默等待,时间变得无比漫长。真希望切顷刻结束。而他必须坚强。他捏紧拳,骨节格格作响。他在恨,恨那个让她疼痛让她绝望男人。他要把她受每点痛苦加倍偿还给那个男人。他定要。恍惚间,突然发现手术室警报灯亮。两名护士匆匆跑出,他大骇,拦住问怎。
大出血。病人已休克。
他在黑暗里默背《圣经》:……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路是大,进去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路是小,找着人也少……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事,不求自己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他站在手术室外,头脑里掠过大片迅疾洁白闪电。他思维在那刻凝冻。突然,手术室灯灭去。他看见她被推出来,脸上有安静美好笑容。
他与她住在芭蕉家安静小宾馆内。房间临江,在窗口可见荒芜码头与漂泊船只。她躺在床上,已忘记今昔是何夕。她已不再流血,因为失血过多而无比苍白脸上没有表情。他请临近饭馆做乌鸡山药汤,买来口口喂她。她喝完又躺下去,眼神凝滞。他望着她,抚摩她额头,囡囡,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切已经过去,该回学校。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会过来接你离开。
她扳动手指。家程,你已陪三天,该走。
原谅,现在没有能力陪在你身边。囡囡,你要忘记仇恨,忘记阴暗,忘记悲伤,忘记疼痛。你要好好生活,只有这样,才安心。其他事,交给来。学会保护自己,远离伤害。你要记住,直都在。
他又是乘夜班飞机离开。他不要她送他,因为她很虚弱。而她执意前往。当打到车时,她又迟疑不决,只说是不想见到离别场面。他吻她额,与她拥抱,要她快些回学校。于是他离开,她留下。她站在原地见载他车绝尘而去。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心仿佛被挖去块,淋漓滴血。她不假思索,又拦下辆车,奔往机场见他。
她在他怀里大声哭泣,惹得周围人满脸惊诧。他旁若无人吻去她眼泪。他们彼此取暖彼此安慰。无论如何,他都是他唯女子,他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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