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背胡乱抹着眼泪,声音还是哽咽:“你帮把地扫完……以后,都你扫地……”
李欢简直要吐出血来,但是,自己已经答应在先——君无戏言啊!这是他历来习惯。
只好拿扫帚。
冯丰见他拿扫帚,赶紧跳下床来,闷闷道:“要把这个床移开打扫,搬不动……”
他立刻搬开床,只听得“吱呀”声,群老鼠就蹿出来,紧接着,还有群蟑螂……
“冯丰?”
他过去拉起她,见她哭得那样伤心,满脸灰尘都被泪水冲刷干净,他吓跳:“喂,你干什?”
“……相册、照片都找不着……”
“是什值钱东西?”
“是父母照片,就是……画像那种……今后,再也看不到他们……”
回回拖地走动,见他悠闲地坐着,恨不得把揪他起来,却终是不敢,只得咬牙切齿地自己坚持着。
旧式老木床太过沉重,她想挪移下打扫靠墙部分,可是用尽吃奶力气,也只挪动点点。
她弯腰再用力,却个踉跄摔倒在地。
屁股硌在冷冰冰地砖上摔得生疼,再看看这屋子,虽然并不大,可是即使打扫出来,也是空荡荡,自己根本没有什东西可以放进来。
她些财产,比如衣服、书本、相册等都在以前租屋里,因为失踪这年多,竟然都被房东拿去丢!今后,再也找不回来。
他吓跳,赶紧退开几步,生怕踩上这些污秽之物,
自从她莫名其妙地取代冯妙莲来到自己身边,在古代她是忤逆而桀骜不驯;自己随她掉入现代,她路是凶悍而龇牙咧嘴,完全没有丝毫女人该有温柔细致。他还以为她就是个男人婆,可是,此刻,她不再是凶巴巴样子,而是哭得那样撕心裂肺、软弱无依,可怜得如个小孤儿般。
生平第次有种异常奇怪难受和怜惜,那是做皇帝时,面对自己“宠妃”完全不同感觉。
他拉她坐在床上,她鼻涕眼泪,将他原本就汗濡濡文化衫擦得更加不成样子。他叹息声:“掉就算……以后,给你买……给你找回来吧……”
怎找得回来?只怕早被当做垃圾处理焚烧。
她还是哭得把鼻涕把眼泪,他无奈,只好道:“冯丰,帮你做点什吧……”
李欢看会儿“电视妖怪”,只见卧室里好久都毫无动静。
这个女人在干什?
他站起来,悄悄走进去,只见冯丰坐在地上,头伏在床上,直哭得把鼻涕把眼泪。
“冯丰,你又在干什?”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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