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冯妙芝刚流产,按照俗习不能回家,皇帝正好出巡,就顺便来吊祭老丈人。皇帝女婿上门还是头遭,而且要在冯家住晚上。冯家上下受宠若惊,由公主嫡出长子陪伴款待。
皇帝吃晚饭,冯家大小问些皇后冯妙芝情况,听得切安好,上下人等便松口气。这夜安寝,自是无话。
第二日早上,候皇帝吃过早点,刘氏小心翼翼地侍立旁,见皇帝绝口不提女儿妙莲,心里又难过又焦虑。女儿如今病已痊愈,可是,因为皇后有旨说她是不吉之人,就连长乐侯丧事也不许她参加。如果得不到皇帝恩准回宫,难道就要这样青灯古佛在家庙度过余生?
临行前,皇帝忽然想起什似,转向刘氏:“妙莲在家庙养病,现在身子如何?”
刘氏喜不自禁地立刻跪下:“回皇上,娘娘身子已经痊愈,点问题都没有!”
在起,好像世界末日就要来临般。
在最狂热喘息声里,大颗汗珠顺着额头滚到眼里,眼里涩涩,和着汗水起滴下,似乎是泪水。伽叶翻身抱住她,她眼泪大颗地滴在他胸前。
“小丰?!”
她伏在他怀里,声音哽咽:“伽叶,你走吧,你明天就走吧……”
他沉默着,只是抱住她,好会儿才道:“小丰,你若要回家,会帮你。”
皇帝面露喜色:“已经全好?真是太好。”
“臣妾马上派人接娘娘回来参见皇上……”
皇帝喜道:“不用,朕去瞧瞧她,给她个惊喜。”
刘氏大喜过望,立刻意识到女儿翻身机会来。
马车在家庙外面停下,皇帝屏退左右,慢慢地往那座最清幽静谧院子走去。春日阳光斑斓地洒满窗台
“嗯,你先做完你事情再来找。短时间内还不会离开家庙。”
他轻轻抚摸她头发,擦拭着她身上汗珠。她躺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干净而清新气息,心里难以压抑悲凉,自己和他,终究是这般尴尬身份。自己不顾后果诱惑他,只因为在这里没有熟悉而亲切人,就如误入沙漠里旅人,总想拼命找到个同伴,有份心灵依靠。
可是,这不计后果,带给他,带给自己又会是什呢?自己这不是害他吗?她慢慢坐起身,拿自己衣服穿上,赤着脚在原地站会儿,心里阵刺疼,终于还是掉头往门边走去。
伽叶站在门口,看着她身影远去,怀里似乎还残留着丝幽香。脑海里没有佛祖,没有经卷,只有她哭泣脸和调皮嬉笑……他脑海里片茫然,前方路途也是片茫然……
与此同时,侯府乱成团。因为长乐侯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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