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也不介意,把烟往椅子扶手上磕磕,抖下小截烟灰:“再过个多月,就是修改过同性婚姻法草案第次投票表决,知道你跟余火两个和负责法案佟家那边直有合作,老爷子也在背后出不少力,你放心,这些年虽然混得不算太好,但多多少少有自己人脉,只要还能喘气,就定拼尽全力,让你跟余火有天能堂堂正正在咱们家里办酒席。”
江封喉头滚滚,
壁上发出哗啦啦闷响。身后远远传来脚步声,江封下意识绷紧身体全神戒备,不多会儿又缓缓放松下来——是江慎。
“睡不着?”江慎递过来条厚实羊绒围巾:“围着吧,夜里风大,当心着凉。别仗着现在年轻就可劲儿造,等年纪大有你好受时候。”
江封接过围巾往脖子上围两圈,沙滩上有木制座椅,两人走过去面朝大海坐下,江慎掏出包烟给自己点支,又递支给江封。
江封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捏捏,没有点着:“你少抽点,妈讨厌烟味。”
“这些年抽习惯,正在戒,”江慎有些不好意思,冲着前面吐口烟圈,很快就被夜风吹散踪迹。“跟你妈结婚时候,头天晚上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睁眼瞪大半夜天花板,后来实在不行口气做好几百个俯卧撑,累得躺在地板上眯眼睡俩小时。你这样子,正常。这叫什来着,婚前焦虑综合征。”
江封从来没听父母说过他们结婚时事情,既然江慎提到,便顺嘴问句:“妈从哪儿出嫁?”
华国习俗是女方要从娘家出嫁,但戚云繁自小生活在江家,父母早逝,又没有兄弟姐妹,这娘家倒确没剩什人。
“就从莲花山老宅啊,你爷爷带着人亲自守门,你爷爷说,江家就是你妈娘家,要是敢不好好对待你妈直接就把腿给打断,啧,那天可让吃不少苦头才把你妈接出来。”江慎吸口烟,脸上全是不加掩饰地柔情:“从江家接亲,兜兜转转又送回到江家,你妈啊,注定就是咱们江家人。”
他转头看江封眼,沉稳嗓音在哗啦啦夜风和海浪声中依旧十分清晰:“其实直欠你句对不起,也欠余火句对不起。刚知道你们俩在块儿那会儿,脑子里就跟拧结似怎都转不过弯,你爷爷说得对,感情这码事最重要是相互尊重你情愿,不应该因为性别、身份、地位或者任何因素分出三六九等,只要你们俩开心,把日子过好喽,管其他人怎逼逼嚼什舌根。”
江封神色和缓,心里想说什,但到底对于这种父子温情时刻还有些陌生和别扭,并没有将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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