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以后,h市人民医院住院部重症看护区。
“诶,”一位稍年长些的护士走进护士站的休息室,问里面其他几人:“咱
“估计失血900毫升以上,已经输血300毫升……”
“腹腔穿刺阳性,病人内脏破裂出血!”
“病人嘴边也有血液流出来了,医生,病人开始抽搐了!”
“血压持续降低,心室出现颤音!”
“按住他,起搏器给我!应该是有断裂的肋骨戳到脏器了,立刻推去手术室!外科室今晚是谁值班?”
笑意:“有些事情藏在心中许久,却一直没能有机会告诉你,倘若此次我们都能活下去,羽获,师兄想跟你好好……”
青年的话没能说完,因为羽获从他因惊恐而睁大的眼睛中看到了足有之前数百倍之多、挟裹着万钧之力的炮弹正冲着城墙呼啸而来。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火光漫天吞卷,那一层薄薄的金色护罩如同再脆弱不过的玻璃,瞬间化作无数碎片。
羽获被爆炸引发的冲击瞬间掀起远远抛飞出去,正好落在烽火台的边缘,身体像是被无数车马碾踏而过,眼前是漫天漫地的火光血色,他看不清师兄在哪,也看不见其余十六人情况如何,因爆炸声而几乎失聪的耳边只能听见越来越近的厮杀与叫喊声。
我得爬起来,他想,我得爬起来前去迎敌。
“黎医师在。”
“立刻让他过来,另外让骨科下来两个人,前面的让开!麻醉组准备!”
……
羽获浑身无处不痛,仿佛被扔在铁架上以烈火炙烤、又放到刀山上来回翻滚一般,眼睛上仿若压了万斤重的巨石,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睁开。虽然无法看清,却能明显感觉到身旁有人在按着他,难道自己是被敌军俘虏了吗?
勉强凝神聚气想要调动内力反抗,却骇然发觉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哪有半分内力存在过的踪迹。脑海中刚刚浮起一抹惊骇,脸上就被人套上了什么东西,有异样的气体吸入体内,本就微弱的意识愈加模糊,最终彻底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当中……
只是尚不等他挣扎着将上半身直起,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锋锐雪亮的剑尖直直刺中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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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疼痛感,熟悉的嘈杂声,间或掺杂着许多混乱焦灼又无法分辨意义的叫喊:
“……病人一个小时以前在南河高架银杏园路段发生车祸,车辆滚下桥面导致全身多处骨折,救护车三十分钟之前抵达,抵达时病人意识模糊对光照无明显反应,血压50/30,脉搏110,途中心跳暂停一分十七秒,电击抢救两次,推测具有脑部损伤……”
“通知放射科做全身x光和脑部ct扫描,氧气泵继续压,失血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