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
记忆力，
贯好得异于常人，只眼就认出
照片上人物。
“百里洲。”他大脑自动浮现出这个名字，驱使声带念出来。尾音低沉，自然上扬，带丝疑问。
“对，就是百里洲。”丁琦说，
车里陷入片刻安静。
“
能想到唯可能性。”沈寂掸烟灰，夹烟手指敲在方向盘上，哐哐两下，道，“这个活下来人，和当初给警局递匿名信，是同个。”
丁琦闻声，唰下转头看他，震惊道：“你是说，这个逃走杀手，就是直单线联系咱们‘伙计’？”
“这只是个猜测。”沈寂说着，掐灭烟头。
丁琦却显得些兴奋。自于小蝶失踪，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四小时，这名年轻国安警察脸上终于第次露出笑容。他说：“老易他们调取昨天早上看守所监控录像，四个杀手照片已经发邮箱，还没来得及看。”
沈寂问：“车上有没有尸体？”
“有，三具，全都烧焦。经过法医尸检，都是成年男性。”丁琦答道，“没有于小蝶。”
“那两个同行同志现在怎
样？”
“这倒是万幸。”丁琦道，“据老易说，他们赶到现场时，那俩年轻警察都没在烧焦救护车上，个被打晕，个被注射麻醉剂，都给扔进路边芦苇丛。只受些皮肉伤，没有生命危险。他们清醒之后，证实那辆救护车上四个医护人员全是杀手，初步判断，是梅凤年要派去灭于小蝶口。”
这时，沈寂已听出事件中诸多蹊跷之处，眯起眼睛。他沉吟数秒，忽道：“不对劲。”
说着，丁琦掏出手机，手指熟练地在屏幕上敲击两下，进入邮箱。
“喏，就这四个。”丁琦把手机递给沈寂，“那个‘伙计’就在这四个人里头。”
沈寂接过手机，面无表情地滑动手指，翻看着几张人像。
翻到最后张照片时，沈寂垂着眸，手指忽顿。
照片上男人看着挺年轻，三十来岁，脸长得相当不错，就是神色淡些，双眼睛里像藏着两把冷刀，很矛盾，消沉厌世，又透着股子血性狠劲儿。
丁琦不解，“什不对？”
沈寂撩起眼皮看他，道：“如果是梅凤年派出来人，爆炸现场不应该没有于小蝶尸体。”
丁琦想想，猜测：“或许，尸体被带走？”
“四个杀手，三具尸体，证明有个杀手活下来，并且，他带走于小蝶。”沈寂说，“可是这个活下来人，为什会留两个警察命？”
丁琦听到这里，也疑惑起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拍脑门儿，“对啊。为什？两个警察活下来，这不给自己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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