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室
车窗落下来。
战士眼神戒备警惕，皱眉道：“请问有什
事？”
“云城军区余锋。”余副处出示军官证，沉声道，“车上是西藏军区沈政委，过来办事。”
上头应该早有交代，战士听完点点头，退开半步，敬礼放行目送。红旗车驶入国安局大院儿，停下。
沈建国和郭芸分别从后排两侧下车。刚停下，便听见
阵脚步声匆匆赶来，与此同时响起还有道人声，说道：“对不住啊沈老哥，
这儿刚开完会，本来还说亲自去机场接。实在对不住啊。”
“……”余副处时半会儿找不着合适说辞，静默数秒后，朝沈建国挤出个由衷敬佩笑容，说：“政委真是高风亮节。”
沈建国却忽然没
说话兴致，闭眼捏眉心，不再吭声。
旁女军官观察着将军脸色，有些犹豫。好几秒才像下定什决心般呼出口气，道：“政委，您这次来云城，您儿子知道？”
沈建国摆手。
郭芸闻言，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表情，片刻，叹息不语。
杵着这樽大佛，疑惑道，“叫什名字？”
沈建国静静，回答：“沈寂。”
闻言，饶是年轻时沙场歼敌枪林弹雨、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余副处都忍不住瞪大眼睛。
沈寂这个名字，余锋自然是听过——在军校那会儿就因为各项成绩太过突出，引起许多单位注意，后来海军陆战队下手最快，这棵好苗子就被特招进蛟龙突击队。年纪轻轻，执行过多项重大任务，立功无数，名号可谓响彻三军。
沈寂刚被借调到云城军区时，来找余锋签过字。余锋跟沈寂打过照面，对那年轻人印象挺深。
来人五十来岁年纪，中等身材，两鬓斑白，脸上堆着充满歉意笑容。
沈
“那兔崽子就这鬼德行，也不是天两天，不用理。”沈建国说。再睁开眼睛时，他面上已恢复贯严肃冷峻，侧目看郭芸，吩咐道：“小郭，把移交给国安局资料准备好。正事儿要紧。”
郭芸沉声：“知道。”
*
红旗军车驶向国安局大门。
哨兵抬手召停。其中个端枪战士走上前，抬手敲车窗。
穿着迷彩服，身形高高大大，那五官长相是真好，就是眉眼太冷，嘴角偶尔挑起丝笑，但那笑容也疏离寡淡难以接近，整个人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狼性和狠劲儿。
看就是个刺儿头，等闲降不住主。
不仅余副处非常诧异，就连开车小班长张子涛都惊。
军校生自入学之日起算军龄，沈寂从军十年，竟从没听人提起过，他上头有个叫“沈建国”将军老爹。
这也忒他妈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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