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润右手夹着烟,又抽口,嘴里徐徐吁出口烟雾,喷在楼珹脸上。
全校都断电,窗帘拉上后,宿舍里只有点薄薄月光,烟头那点橘红光芒,微弱而朦胧地照亮他有点冷然,可是嘴角微微勾起脸庞。
楼珹低头盯着他看,望进他黑漆漆眼睛里,又骂句:“你有病。”
“楼珹。”丁雪润跟他对视着,其实他看不太清楚,因为他视力不好,加上黑,只有个非常非常模糊英俊轮廓。因为看不清,所以就看得很认真,企图把他给看清楚。
楼珹瞪着他,没好气地“哎”声:“叫老子干什?”
“臭死。”楼珹从床上坐起来。
他捂着鼻子,脸色阴沉得厉害,坐好几秒后,突然翻身“蹬、蹬、蹬”地下床,骂道:“妈,真是个神经病。”
他大步走过去,拧门把手,但厕所门从里面锁上。
楼珹拧不开就开始砸门:“给出来。”
丁雪润很淡定,把门打开,他手里夹着烟,表情漠然:“怎?”
烟。
楼珹正躺在床上用手机搜索:“自残是什心理”。
结果下子跳出好多图片,都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压抑恶心图片。
楼珹感觉自己幼小心灵受到冲击。
他耐着性子稍微看下,然后发现这是种压力大、偏执表现,而且网上那些人描述病情,似乎都挺严重,刀刀往自己手臂上割,触目惊心。
他心想丁雪润个半瞎,个摘眼镜就抓瞎人居然有双这深刻漂亮黑色眼睛,而且眼底还有星星。
晚上丁雪润,和白天
“臭到老子。”楼珹屏住呼吸,把拽过他手。
丁雪润抽烟是决计不会穿着校服,他不会让校服上沾染到任何证据,天气冷,他手腕冰凉,楼珹怕捏到他伤口,所以手掌是握住他手心。
他看丁雪润手上戴着表,心里松口气,没烫自己就好。但同时他又觉得好生气:“有病,真是有病,姓丁,你这烟头烫得肉都烂,你不贴创口贴就算,白天居然还戴手表捂着,你是不是傻逼?”
“真是个傻逼。”他肯定地道。
楼珹是个爱出汗体质,他是个汗手,什都不干手心就会出汗,湿漉漉热烘烘地拉着丁雪润白生生手。
所以小丁这种情况算是非常轻微。
楼珹稍微好受点。
他看见有专家解答声称:“如果发现有自虐倾向,定要早日就医。”
但还是让楼珹心里有点觉得不舒服,也说不上来是什感受,有点生气愤怒,又不知道是为什,他这种心情,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时,他突然阳台方向闻到飘过来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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