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拨弄着那些药瓶说:“没生病。”
那人用眼角扫他眼,平心静气地说两个字:“吃药。”
沈默不知为什,竟然不敢违逆他话,他乖乖倒水吃药。那人终究没在屋子里坐坐,等沈默吃完药,他就打开门准备离开。
沈默追上去问:“周扬,你要去哪里?”
那人脚步顿,回过头来看牢沈默,说:“今天只是刚好
沈默颇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昨天睡太晚。”
他又次低声叫:“周扬……”
那人这回没再纠正他,只是说:“如果今天没来,你恐怕会饿死在这间屋子里,等几天后上报纸头条。”
可是他还有面包吃啊。
沈默这样想着,还没出声反驳,那人已拖着他往屋外走去。他力气大得很,沈默怎也挣不开,只好跟着他走。
边说边将他拉进屋子里。
房间好几天没打扫过,到处又脏又乱,沈默忙得团团转,才收拾出小块能坐地方,道:“你不是说只出去几天,怎过这久才回来?”
但周扬究竟去哪里?又是过多久才回来?他竟然想不起来。
那人并不坐下,只抱着胳膊打量沈默,又重复遍:“不是周扬。”
他从兜里取出块手表,道:“有人在那间旧仓库捡到这个,猜应该是你东西,所以顺便送过来。”
他被带到辆车里,有个助理模样人买热气腾腾粥回来,沈默被监督着喝下大碗。
他心中觉得奇怪。阳光那好,不知为什,所有人容貌都是模糊不清。当然周扬例外,即使在人群中,他也能眼认出周扬。
那是他倾心相恋人。
沈默想到这里,心底忽然软得不像话。
吃完粥后,他被那人带去医院。同样面容模糊医生问他些问题,有些答起来很容易,有些却令他觉得莫名其妙。答完后,他又被拉去做些检查,那人跟医生讨论下他病情,最后配大堆药回家。
沈默认出那是周扬送他手表,连忙接过来重新戴上。可他依然想不起什时候弄丢手表,只是想想,右手就隐隐作痛。
他不敢再想下去,瞥见桌上刚拆封面包,便拿过来道:“你是不是还没吃饭?起吃吧。”
那人见这面包,顿时脸色变,捉住沈默手道:“你吃发霉变质东西?”
沈默被他捏得手腕发疼,不由自主地瑟缩下,想起来周扬并不爱吃这些东西。“记得冰箱里还有些菜,去给你下碗面吧。”
他说着挣脱那人手,但刚往厨房走两步,就觉阵头晕目眩。他站立不稳,差点摔在地上,幸亏那人眼疾手快,即使扶住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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