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生把槽牙咬得嘎吱作响,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之后,御影也找昌纮问了话,但没有得到像样的成果。昌纮和久弥一样是男分家,随着第二代应有的地位到手,他将会离开这个宅邸。为此他作为干部候补,学习各种工作事项,忙得不可开交。他和春菜的接触比伸生更少。关于琴折家的宗教仪式,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形,因为那是由上门女婿负责的。十点和伸生分开后,他就回了自己房间,所以没有不在场证明。
昌纮看起来不怎么机灵,却给静马留下了脑子转得很快的印象。对于御影的问题,他也立刻紧扣要点做出了回答,只是偶尔会有自嘲意味的台词从他嘴里漏出来。作为幕后的大力士活动,也许对他来说是个好差事。
午餐时间到了,御影、山科和静马坐在末席,跟琴折家的人一起用餐。当然刑警们不在。御影三人算是客人,所以才给他们准备了席位吧。这是个宽敞的和室,像旅馆的宴会场,大家的面前各摆着一套饭菜。
用餐时,大家都无所顾忌地窥视静马这边的情形,但没有人直接开口攀谈。也许是因为当家人达纮正严密地看着他们。
情况,他近乎悔恨地回答说“没注意”。
伸生在琴折家经营的多家公司担任社长和董事,还有,作为琴折家下任当家,忙于支持病弱的栖苅也是个原因。孩子们的事,他全权托付给了早苗和纱菜子。兇业之女指什么,关于那封写着静马名字的信,他也都一无所知。
“看见留在桌上的那封信,才第一次意识到,我对春菜的事一无所知。我想今后我要做个好父亲,尽量抽时间跟夏菜和秋菜接触……对了,我有个问题。”他再度把脸转向了静马,“种田君,你真的不认识春菜吗?”
先前的致歉中感觉不到诚意,就是因为这个啊,静马理解了。他怀疑静马即使不是凶手,也和案子有什么关联。
静马向他说出了自己跨坐在龙之首上的事,这也许被春菜看到了。于是伸生好像是安心了,又一次致歉道:“是这么回事啊,真对不起。”
回过神来,静马才发现神龛前的最上座空着。只有那里是高了一截的台座。
“那里是?”
在静马看来,这回他像是出于本心。他的情绪起伏很激烈,而相对地,为人处事也挺爽快。
“但我家的传承中,按说没有那样的咒术……她是在学校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有可能是凶手灌输给她的,想要留下静马的名字嫁祸于他吧。因为事实上,伸生先生你和警察都落入了这个圈套,怀疑上他了。”
御影发表了冷静透彻的分析。
“果然是能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孩子的人啊,真是个卑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