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小姨夫？”
“
小姨跟她老公没多久就离婚
，后来她又找
个。”段语澈简短地解释。
“这
多东西，是巧克力吗？”曹烽问他。
“不知道，等会儿拆慢慢看。”段语澈知道里面是那些信，所以没说，他想安安静静
，独自看完每封信。
深夜，段语澈偷偷地起床，身旁曹烽已经睡着，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客厅落地灯。
他学不来段语澈炫技那些东西，只是手指摸过琴键时候，似乎有种从弟弟手指上抚过柔软感觉。
那会儿只能靠想象，现在却成真。
曹烽和段语澈在这里住晚，第二天就还是开车回去。
进小区时候，那挂着灯笼岗位亭玻璃窗打开，门卫说：“曹教授，新年快乐，这儿有个快递写着送到您家里，是从国外寄过来，不过收件人写是英文，这是寄给您吧？”
段语澈从副驾驶坐探出脑袋：“从瑞士寄来吗？大吗？”
错。”曹烽知道这事儿自己做不对，“对不起弟弟，不该不告诉你，只是……怕你触景生情，不敢告诉你。”
“来好几次！”段语澈坐起身来，带着怨气看着他说，“早知道是你买，就不用这费劲。”
曹烽是接到过电话，说有人想买房子，开价挺高，他想也没想就拒绝。
怪罪完他，段语澈又开始怪自己：“早该想到，谁会买房子，谁会弹钢琴……谁会把东西都保存得那完好无损。”
曹烽坐在旁边，也没提段述民，只说：“买房子后，每次想你就过来看看。”
蹬掉拖鞋，他靠在沙发上，拿出摞信放在腿上。
信封发黄，字迹褪色，上面还有灰尘。
他找把小刀，很小心地拆开信封。
这封寄出时间是五六年前，信纸打开来，柔软灯光下只有行字。
“对，就是瑞士寄来，挺大箱子。”
“哦哦，那就是。”
门卫帮忙把箱子抬到后备箱。
曹烽问他：“你小姨寄来？”
“嗯……不是，是前任小姨夫寄给。”
段语澈挪个方位，把头放在他腿上睡着，心想着刚才进来，就想到段述民，似乎他还在世场景。
确是会触景生情。
他心底蔓延着难过情绪，睁开眼道：“上回过来，那打扫阿姨说先生坐在这里弹钢琴，就怎也没猜到，会是你。”
毕竟曹烽是不会弹，他教过曹烽，曹烽数学很好，把弹琴当成数学题来解，能弹些，但是在他听来是非常差劲。
“后来也学段时间，”曹烽手指轻柔地抚过他发丝，“只可惜没能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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