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烽：“……
也不知道。”
段语澈去拉开
窗帘，然后坐在曹烽
座位上，帮他收拾起桌上书来。
曹烽桌上其实很整洁，没有多少零碎东西，段语澈很快帮他把下面桌子收好，曹烽正在从衣柜里拿衣服出来，挨个折叠放进行李箱。
段语澈脱鞋，爬上床：“去帮你收上面东西。”
他难得这
勤快地做事，就是想做点什来分散自己注意力，可他总是忍不住地想起水族馆事——段述民有
个喜欢人
“那你要跟起骂他。”
曹烽挠挠头，说不出话。
两人跟路，看见段述民和女朋友就是拉拉小手，偶尔抱下，亲下，最后还跟着起去看海豚表演，但离场时候人太多，就跟散。
找不到段述民踪迹，他也对此失去兴趣：“算……们回学校吧，不想看他谈恋爱。”
回学校路途中，段语澈在车上不发言，扭头沉默地看着窗外，似乎心情不好。曹烽想安慰他，却不知道怎说。
光很暗，他们远远跟着，按理来说也不会被轻易发觉，可曹烽实在是太高，戴着帽子也很显眼，隔着几十米都能看见高度。
段语澈就让他蹲着来走：“你矮点！别让他看见你！”
段述民长得年轻，清秀又白净，戴着眼镜斯文儒雅，他穿得也年轻，看起来不到三十岁。
他女朋友看起来则更小，曹烽听他说过，好像是在读研究生，在健身房认识。
但段语澈还是很不爽，他控制不住绷着脸：“他怎喜欢这种，看起来就比大点。”
安慰弟弟，说哪怕叔叔跟其他人在起，也只有你个儿子？
告诉他叔叔最爱人只有你个？
这当然是有其他可能，比方说段述民结婚，又生个，都是有可能，他不能提这些，只会让弟弟更难受。
周末下午男生宿舍，空无人，连宿管也不在。
曹烽用钥匙开门进去，段语澈进去，就扇扇鼻间闻到空气说：“还好你不住这儿，你们这宿舍进来，就觉得有味道，简直是毒-气室，他们都不洗袜子吗？”
曹烽说：“女孩子显小。”
水族馆里充满暗蓝色光辉，各色海洋生物从两侧游过，段语澈看见段述民搂着那女生，低头跟她说话，脸上溢满热恋中笑容，更是咬牙切齿：“他起码比人大十岁，怎下得去手！禽兽不如！”
曹烽又说：“女孩子喜欢成熟点，稳重点，叔叔就是那样，小澈，你也不能全怪你爸爸。”
“曹烽，”段语澈抬头看着他，“你到底向着他还是向着？”
曹烽停顿几秒，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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