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述民说记不清
：“你再找找你
衣帽间，没有就去爸爸房间里找，
在开车，就不跟你说，免得开车追尾。”
这半个月段述民白天都找来装修队改装房子，把保姆间扩大成卧室，还准备加
个卫生间，这就涉及管道问题，工程量不小，白天直赶工。
保姆间装修，常小斌没床睡，正好是曹烽搬走，常小斌就说可以在曹烽原来房间睡几天，结果段语澈没有同意：“曹烽周末就要回来，请你住酒店，外面就有个宜必思。”
想到这里，段语澈恶狠狠地踢沙发脚，他还说曹烽周末要回来，结果根本没有回来。
个人在家感觉是很微妙，平日里，当其他人都在房间，他自己也在房间，见不到曹烽和段述民，就不会有那种感觉，因为他知道家里是有人。
打开电视，段语澈进房间，洗澡时候又想到段述民下午说要给曹烽打电话让他回家陪自己，他打电话没有？
上课，如果看见消息，肯定要回去陪段语澈。
下晚自习，曹烽上楼去找段语澈，结果发现教室里没有人，他已经走。
这些天，他每天都送段语澈出校门，看着他上车再离开，不过段语澈从来不跟他说话，好像气还没消。
昨天，曹烽还仿照卢梭忏悔录，学会直面自己，在日记本下记录自己事，写到最后，又变成告白形式，上面内容全是他情思，对弟弟悔意，爱意。写完页，曹烽就把纸撕碎，冲进厕所里。
晚自习上到十点才结束，曹烽心里直有所不安，便提前十分钟回宿舍。
他越想越觉得着急，也顾不得身上还要泡泡，直接出去，拿出手机给段述民打过去。
“喂？小澈？”
“……到哪里？”
“高速上。”段述民在开车，“怎
？”
段语澈有点问不出口，顿几秒：“没事，就问问，那件丝绒卫衣你给放哪里去？”
白天放在宿舍里充电手机已经充满，他打开看，里面有几条来自段述民未接电话，还有未读短信-
段述民虽然开车离开，不过该安排事情都安排好，小张还是照例来接他，开车是段述民从朋友那里借来辆宾利，是新车，平日闲置在车库里主人也不开，段述民开口，车主马上就借给他，让他随便拿去开。
把段语澈送回家，约好明天早上还是老时间来接他，小张又开车走。
段述民走时候忘记关灯，客厅里亮着光，看起来就像有人在家样，只是打开门后，家里却是空荡荡，没有人烟。
客厅堆些杂物，外面还有些泥沙和砖石，空气里弥漫股水泥和墙漆装修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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