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买歌曲磁带。”
这年头谁还用磁带听歌?
曹烽继续道:“是钢琴曲,你听。”
段语澈接过耳机,是自己用淘汰铁三角,他戴上,果然是钢琴曲:“咦,你还会听理查德克莱德曼?”
曹烽腼腆笑:“卖磁带地方只有这个带子是钢琴曲,还有个是凯丽
段述民摸摸他头发:“好孩子。”
他车昨天刚刚送去保养,过几天才能回来,所以这天早上,段语澈和曹烽是坐公交车去。
两人运气好,刚上车就有个空位坐下,只不过到下站,有个老人上车,曹烽主动站起来让,他站在段语澈面前。
段语澈给他讲几年前那个舅奶奶过来事:“爸有些亲戚经常喜欢登门造访,不过大多时候,都不会让他们住们家里,而是在外面给他们订酒店,宁愿花钱也不往家里带。他往家里带呢,说明这家对他有恩,是好人。”
“他太心软,就喜欢帮助人,当然不是说这样不好,做好事当然好,能保佑长命百岁,不过觉得,他早晚会栽在这上面。”
得,现在他们有困难,爸爸能袖手旁观吗?”
段语澈只能说:“不能。”
他不是抠段述民那点钱,他是不喜欢段述民对别人太好。
只是别人可怜,他也没办法,反而看着觉得心酸。
当时舅奶奶带着那个比自己大不多少表叔走,后来再也没有来过,还以为他们家困难已经解决,没想到现在段述民又提起来。
段语澈喋喋不休地说着:“曹烽,你下午跟块儿去吧,考完试反正也没什事情做,你成绩好,请假准管用,不想个人打车去医院……”
他是有点怕应付不熟悉人,有个人陪着会好很多。
曹烽应声,看他难过样子,猜测他是不是想起妈妈,都是样病。
曹烽不知道用什语言去安慰他,只能掏出书包里磁带机,然后插上耳机,递给他个:“听歌吗?”
“磁带?”段语澈是坐着,得仰着头看几乎被车顶压着头曹烽,觉得有些好笑,“听什,听英语吗?”
他知道段述民提起这些亲戚,就有这样那样困难要说,段语澈已经不厌其烦。
果不其然,段述民叹口气:“你舅奶奶生病,是胰腺癌,送到临州市人民医院来治疗。”
听到癌症,段语澈马上想起妈妈病。
“没什人去看她,她这个病,治疗也是活受罪,拖不多久。”段述民说,“你们今天考试是不是?下午考完晚上就没事,给马老师打个电话,下午你打车过来,看望下她,她还记得你呢!”
段语澈乖乖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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