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烽说十七岁,快十八。
段语澈早知道他年纪不小,因为看起来很成熟,如果不说还以为曹烽早就二十,但倘若说十七八……要是认真地瞧,似乎也就是这个年纪模样,只是比其他同龄人更高大些罢。
聊半天,他也没把手里鲁班锁拼回原样,但再曹烽手里,几秒钟就能复原,段语澈赞叹不已,问他鲁班是谁。
很出乎意料,曹烽似乎懂得很多,给他讲鲁班到底是谁,而鲁班锁又究竟是什。
这是种看似简单,却凝结着不平凡大智慧。
“哦,这样啊,”段语澈耐着性子跟他聊天,“那用苗语是怎骂人,你教教?”
曹烽“啊”声,有些茫然,不知道他怎会提出这样要求。
“就是脏话啊。”段语澈脸认真地解释,“会讲几十种语言脏话,你教用苗语怎骂人,也教你……教你法语吧?”
曹烽瞬间脸就有些红,他小时候粗野惯,脏话当然是没少说,而且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说是什,长大才明白有多粗俗不堪。只是要在段语澈面前说那样话,他简直提不起勇气来,支支吾吾半天,教他说句:“就是笨蛋意思。”
……这哪能叫脏话啊?
烽连普通话都没他这个半桶水讲得好呢。
段语澈边拼鲁班锁,边很随意地问:“对,你是哪个民族来着?”
曹烽说是苗族。
“哦。”段语澈托着下巴,好奇地问:“那为什姓曹?们学校里少数民族名字都是四五个字。”
他盯着曹烽虽然黑但透着英气脸瞧,眉目是有些锐利形状,深黑色浓密剑眉,眼神却很清澈,这双眼睛下是挺拔鼻梁,连嘴唇形状都漂亮。
不多时,段述民回家,见到两个
段语澈不知道该说什,又转话题:“那你们上学,是学汉语吗?”
“汉语是必须要学。”曹烽回答,“因为老师都是汉族人,国家有十五年义务教育政策,来很多支教老师。”
段语澈知道这种扶贫政策,段述民有段时间就在搞这个:“那学英语吗?”
曹烽说学。
段语澈听他普通话都这烂,就知道他英语肯定也说不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问他多大。
五官倒是很帅气,就是品味不敢恭维。
曹烽用蹩脚普通话解释自己有苗名,接着用门段语澈完全听不懂鸟语解释自己名字。
“……什?”段语澈完全听不懂,苗语听起来比很多外语都复杂晦涩。
曹烽重复遍,段语澈还是没记住,只听见大什根,是四个字。
曹烽说:“上学时候汉族老师给取曹烽这个名字,直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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