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涵只觉得好笑。
这人生起病来,怎麽跟小孩子差不多?
“你不去医院也就算了,三餐可一定要好好吃,不然病怎麽痊愈得了?”
“那就等我饿了再吃。
齐涵没有办法,只好请了两天假照顾他。
幸好贺铭的身体底子好,除了有些感冒发烧的小症状外,并没有什麽大碍。而且吃过药後,烧也很快退了下去,就是昏昏沈沈的爬不起来。
齐涵便趁机来了次大扫除,抽空烧了几样贺铭爱吃的菜,等到中午进房间叫他吃饭时,却发现先前还嚷嚷著无聊的某人已经靠在枕头上睡著了。贺铭平常总是板著张脸,一副冷漠无qíng的样子,唯有这种时候,看起来才柔和几分。
齐涵舍不得吵醒他,便轻轻走到chuáng边坐下了,伸手帮他拉高被子,再拨一拨那散在额前的黑发。
贺铭双目紧闭,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贺铭……啊啊……”
齐涵於是叫得更为大声,暧昧的呻吟几乎盖过了浴室里的水声。
等他们两人洗完澡时,已是一个小时之後的事qíng了。齐涵饿得受不了,却又没有力气做饭,最後还是贺铭煮了两碗泡面解决了晚餐问题。
齐涵吸取这次的教训,严正警告贺铭不许再胡作非为。
贺铭根本不理他,吃过晚饭後,自顾自取出了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
齐涵的手指慢慢下移,先是描画了一下那英俊的五官,然後又戳了戳贺铭的脸颊。
贺铭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齐涵“啊”的叫了声,急著抽回手来,但贺铭力气大得很,紧抓住他不放,同时睁开眼来,嗓音沙哑的问:“几点锺了?”
“12点,该吃午饭了。”
贺铭仍是半梦半醒的样子,gān脆把齐涵的那只手也塞进了被子里,道:“没胃口。”
齐涵知道他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一点时间也舍不得làng费,便没有再出声打扰他,早早进房去睡觉了。只是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发现贺铭没有睡在身边,而书房里的灯竟还亮著。
他这才晓得贺铭忙到什麽程度,佩服他jīng力过人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後悔,暗暗决定下次出门一定记得带伞,免得耽误贺铭的时间。
可惜还没遇上这种机会,贺铭就在连续加了几个夜班之後,彻底地病倒了。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淋过雨後又连轴转的工作了好几天,就算有再好的身体也吃不消。而贺铭不病还好,一生起病来,坏脾气就完全发作了。
首先是对食物的要求极高,这个不肯吃,那个也不肯吃,还是齐涵哄著他,才勉qiáng喝下了几口粥。然後是坚决不肯上医院,qíng愿躺在家里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