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也不应话,转身就朝门外走去,跨出了那扇门後,却又忍不住问:“我的生日是哪一天?”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样问。
或者,他想要个什麽样的答案?
齐涵当然没有回答。
贺铭一步步的往前走,正当他以为身後那扇门会关上时,却听到了齐涵低不可闻的声音:“……3月17日。”
“为什麽不多坐一会儿?过生日就是要人多热闹才好。”
“没办法,贺先生还有很多事qíng要忙。”
他们两人一问一答聊得起劲,完全把贺铭晾在了边上。
贺铭表qíng僵硬的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落在齐涵身上,过了许久,才咬牙吐出几个字来:“今天是你生日?”
“是啊,”齐涵点头微笑,“我从来没有提起过,所以贺先生可能不知道。”
齐涵的肩膀微微颤抖一下。
贺铭便将人抱得更紧,轻轻啃咬他的後颈,他熟悉他身体的每一个弱点,知道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挑起他的qíngyù。“你确定那家夥是你要找的人吗?我比他更适合你,不是吗?”
齐涵抽了口气,慢慢转回头来看他,乌黑的眸子里几乎看不出qíng绪。“没错,但仅仅是ròu体上的契合而已。”
“齐涵……”
齐涵抬手拨了拨他的头发,叹道:“贺铭,你醉了。”
贺铭觉得像被人当胸击了一拳,痛得说不出话来。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下楼梯的,只是上了车之後,拿钥匙的手抖得厉害,试了几次都发动不了车子。
他便gān脆作罢,倦极一般的伏在方向盘上,遥遥望向不远处的那幢公寓。
齐涵家客厅里的灯一直亮著。
那满桌子菜肴终於等到了该等的人。
贺铭不由得想起初次遇见齐涵,
他当然不曾提起,因为他一次也没有问过。
贺铭知道齐涵向来爱笑,却还是第一次发现,他的笑容原来如此生疏。
他与他原本就没什麽深厚的联系,现在连那一点点关系,也已经切断了。他连人家是哪天生日都不知道,还在这里争什麽?
贺铭闭了闭眼睛,好不容易才恢复该有的风度,朝齐涵点一下头,道:“我先告辞了。”
齐涵连忙客套了一句:“有空再来坐坐。”
“我没有!”贺铭立刻喊出来,“我现在非常清醒!”
齐涵要信不信的笑笑,用力掰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开了房门。
贺铭的表qíng顿时冷下去,眼看著那个叫徐乐的家夥走进来,手里还拎著个大蛋糕,非常灿烂的微笑:“生日快乐!”
接著又顿了顿,有些惊讶的望向贺铭:“咦?家里有客人在?”
“嗯,”齐涵顺手接过了他的蛋糕,道,“贺先生刚吃过晚饭,正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