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终于把手放在房门把手上。然后,像小偷样,费整整分钟,才打开条足以让身体滑入门缝。他到底打算对畔柳博士说什呢?
访不好意思,绝对没有找错人。是……”
绅士说到这里,忽然凑到野崎身边,嘴巴几乎贴到他耳朵上低语几句。
“啊?阁下就是?但听说您现在不在日本。”野崎助手惊讶地瞪着双眼反问。
“刚回来,今早才抵达东京。不过有个坏毛病,只要想到什事,就恨不得当天就能解决。所以,其实有点事想拜托你……”
这次他耳语有五分钟之久。
听着听着,野崎脸上渐渐浮现惊愕神色,很快便扩大到整张脸。
绅士从口袋里取出个小瓶子交给野崎,“绝对不能让他发现,明白吗?”他再三强调,这才告辞,朝着等在对面街角汽车大步走去。
留在原地野崎助手看起来十分可怜。他脸色铁青、呼吸急促,返回玄关步伐也蹒跚不稳,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走过会客室与书房,最后在畔柳博士寝室门前停下脚步,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
他轻咳声,试图咳去卡在喉头痰,又掏出手帕擦擦额头。然后,勉强牵动面部肌肉,咧嘴挤出个笑容。然而,那绝不是心情愉悦展露而出笑容,简直像死人断气前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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