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部皱着眉头,向博士求助。
“医生来过一次,那不是冒牌的医生吧?”博士看着K氏夫妻,他们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这个环节绝对没出任何纰漏。
“医生离开的时候,洋子小姐还曾经面对着我们,可以确定直
在这个故事中,由于笔者不喜芜杂,没有一一记述那起事件在社会上造成的骚动,但那绝非“鬼熊”(31)、“说教强盗”(32)这种程度的骚动。这两起事件中的肇事者虽是混混,倒也不是毫无值得同情之处。因此他们在社会上掀起的骚动,不如称之为那两个人的“人气”。可是蜘蛛男的情况完全相反,他没有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只有令人鄙夷的残忍和让人战栗的冷酷。他不是人,是不知真面目的禽兽。而且,他就像太刀山(33)一样连战告捷,从来不曾失手,似乎拥有不死之身。
世人对他的恐惧与憎恶已到极点。报纸上的新闻标题一天比一天耸动,跟踪报道他那罪大恶极的后续行动。
于是,那段时间,父母忧虑女儿的安危,丈夫也为年轻妻子的安全惴惴不安,甚至连连疑虑家里年轻女眷的容貌会否刚好是恶魔偏爱的类型。至于这些年轻女性自身更是日日生活在惶恐不安中。据说那段时间,就连银座最为热闹的石板人行步道,都看不到女孩单独经过的身影。
撇开那个不谈。恶贼调了个包,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生病的富士洋子带走,换上假人代替真人。他果然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在监视的博士和警部的眼皮底下,成功地把洋子偷走了。可是,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法把洋子和假人调包的?这是个难解的谜题。博士、警部及厂长K氏都猜不透这瞒天过海的幻术,为求真相,他们绞尽脑汁,苦恼不已。
没了主人的病房里,站着博士、被吵醒的K氏和K氏夫人,用人也随即赶来。躺在地上的假人头,仿佛正嘲笑呆若木鸡的众人可笑的失策。
“我已经下达命令,让守卫的刑警调查宅邸周边一带——尽管我也明白这不过是亡羊补牢之举。”
这时,满头大汗的波越警部回到病房,告诉众人最新的调查消息。
“那可没用。洋子可能早就被调包了,说不定打一开始,我们拼命盯着的就是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假人。”
博士的鼻头也渗出汗珠,显然并不只是因为闷热。
“这可就奇怪了。把洋子抬到床上以后,房间里一直有人盯着,每一秒钟都至少有一个人在。况且,窗户离地面这么远,人根本爬不上来,另外一条路径,从入口进来经过走廊把人抱出去,更是绝对不可能。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掩人耳目的魔术,可我就是想不透。畔柳先生,您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