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片白色。
旁辉思维也片空白。
“……阿晾。”旁辉叫声,沈晾转过头来,脸被外面雪反射白光照得仿佛透明。沈晾来到他床边,旁辉顺势用绑着纱布和绷带手将他拉近,沈晾低头和旁辉交换个绵长安静吻。
旁辉伤养三天。确如他所说,他体质好,恢复得快,已经没有失血带来症状,也能够偶尔下床走走。沈晾扶他起来时候,王国个电话忽然打过来,沈晾摸出自己手机,只听王国说:“……那千二百万,有眉目。”
沈晾将目光投向旁辉。
点儿冒汗。他想问问沈晾站在外面多久,但看到他脸就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落荒而逃。
沈晾看也没看他,走进房间将塑料饭盒放在床头。他说:“是谁?”
旁辉听到这两个字,就知道沈晾最重要信息都听到。他皱着眉,好半晌才说:“不清楚。”
半夜里沈晾趴在旁辉床头睡觉,赶也赶不走。旁辉梦见有个看不见面孔人将沈晾双手铐起来,把沈晾押进那个噩梦样特殊监狱。沈晾在他面前被蒙住眼睛,封住嘴巴……禁止他感官对外界任何感知。
沈晾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不断地试图转过身来,旁辉就站在原地,像是个木桩子样。他想要去拉沈晾,然而身体却仿佛被定住,连伸手都做不到。
王国下午过来时候,带身边跟着风尘仆仆小李。小李看到旁辉吓跳,上前像是见首长般对他握手问好。
旁辉有些哭笑不得,沈晾也面若寒霜。王国摆摆手说
许多警察站在他身边,有刑警有特警,更多是特殊部门警察。他们庆祝旁辉摆脱沈晾,还有许多记者在旁边拿着相机拍照。有人在旁辉耳边说:“让他下地狱去吧——”
往前走沈晾又变成他最初将他从监狱里接出来样子,穿着连体白色褂子,细瘦满是青筋手臂和腿裸|露出来,他满头是汗,头发黏在瘦得不成样子脸上,手臂上和眼周有大大小小针孔。他眉毛被剃光,喉结艰难地滚动,旁辉仿佛听见他用含混不清声音叫他,那声音从被蒙住嘴里出来,从喉咙里出来。
他在叫:“旁辉……”
旁辉猛地惊醒。他急速而粗重地喘息,胸膛大幅度地起伏,胸前伤口传来剧痛。他用还模糊眼神四下寻找沈晾,却没有在床边看到那个头颅。
“下雪。”沈晾声音终于让旁辉找回意志。他猛地抬起头,只见到只手拉开他病床周围帘子,沈晾也没看旁辉,他拉开帘子后再次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景色,重复句:“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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