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旁辉在跟沈晾生活在起之后,看许多心理方面书籍,他知道这种疗法,却不知道沈晾为什会说出这个词。
然而沈晾却不肯开口。他起身,背对着旁辉说:“人类对外界感知来自于感官,如果感官异位,所有感知都将易位。这是……最贴近人类意识本能方式。”
黑暗空间以及无知,
自己脑浆迸裂,脊椎弯曲,手脚骨折。掉下去之后还在地上翻滚三圈。那时候意识到,只能看到厄运,看不到任何别人未来好运,看不到别人高兴样子。觉得——”沈晾声音低沉而坦白,眉头甚至没有皱起来,“那应该是精神最薄弱时候。”
旁辉放在膝盖上拳头又捏紧。他看着沈晾,紧抿着嘴唇。
“在高中看到过三起z.sha未遂案子,他们用各种各样手法自残,需要半个月才能恢复精神上受到影响。然后学会不去‘看’别人未来。控制自己不去关注别人,这样就能够抑制自己获取旁人信息本能,研究人体生理构造,想要弄明白到底出什问题。但是没成功。然后就进那所大学。”沈晾手指不再摩挲杯子,也许是因为牛奶已经凉。
这些事情旁辉都知道,他从沈晾资料里看到过,然而从沈晾口里听到他贫乏平淡描述,却犹如另个经历。沈晾对自己和他人都非常坦白,坦白而直率地指出自己喜恶、别人伪装,以及心里切。旁辉时常在想,是不是因为他大脑已经装太多高深知识,从而容不下他对于处理社会关系部分。但那只是种玩笑般猜测,旁辉越来越能感受到,沈晾在尽力排除自己在别人生活中侵占空间。他不想和任何人有瓜葛,就怕看到对方可怕未来。
沈晾又停下来想想,接着他继续说:“在大学里经历你都知道。范廷烨应该给你仔细汇报过。”
旁辉对沈晾知道他过去监视人这点并不吃惊。范廷烨也坦诚沈晾知道他存在,作为他们这样特警,这是种工作上失误,范廷烨甚至不敢汇报上级。而旁辉却走另个极端——他干脆直接成沈晾“朋友”。
“你愿意跟说说监狱事吗?”旁辉终于忍不住开口。
沈晾从来没有告诉过旁辉他在监狱里究竟受到过怎样待遇,而旁辉也没有问过。他只能从沈晾间歇性表述和当时他所看到景象做个猜测。
沈晾听到“监狱”两个字时,立刻陷入沉默。旁辉顿时觉得自己问个令人异常难堪问题。他摆摆手,想说算,沈晾却张开嘴吐出个词。
“精神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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