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办丧事。
仍然像十九岁时候样,踏着地狼藉不堪垃圾走进她小公寓——这久,以为她会有所不同,但不过还是与从前样没有改变——走进房间便直直地问她,知秋(何时早已不再叫她姐姐),请你对说实话,你过去……
还未能把话问下去,便撞见知秋那样逼迫在近目光,就此闭嘴。知秋静静坐在旁边,说,知道何耀辉把过去事情都向你抱怨些……好笑是,并不觉得是多惊天动地事情,对他说起时也不过是种零星提及……亲身经历都熬过来,可他听反而还不得……忽然觉得们到底不是个世界人……好比他爱他歌剧又只爱相声……他嫌庸俗,为这个吵架起来都会打得你死活……大概终于知道失去你等于错过什……
好长阵子她又不语,只是抽烟,眼睛却如圣母玛利亚样仁爱怜悯,转过头来望着,伸手轻轻抚发,嘴角微微有笑容影子。
她说,你以为你把他让给,切就能解决;也以为与何耀辉可以有新生活,就此可以从良,贤妻良母好好过日子。但是又错。耀辉很快开始嫌弃,们动辄就要打架……
她对缓缓道来,从离开洛桥起,到以明,到二龙,到阿兰,小马哥,阿美,徐老板,三哥……个又个人,好奇,失足,被害……知道耀辉。
其实还是样重蹈覆辙,他们在起,非常黑暗。叶知秋这样渴望婚姻和所谓正常生活,夜里与他做场爱,向她说,想与你结婚。耀辉正在激情之中,于是第二天两个人便领证。但激情退却,剩下全是现实灰烬。从最小分歧开始,发掘对方真相,开始明白与想象之中南辕北辙。压制球小则不喜欢歌剧,大则无法接受耀辉精神世界,继续游走在声色世界中求生,态度边缘。最寻常洗衣做饭拖地,都不会做。生活非常潦倒无序,凌晨四点有客人打电话去要她出去陪酒,或者就是喝醉前任扭着她不放要带她去宾馆……何耀辉被逼疯,再也无法接受她身上所谓丰盛浓烈光芒照耀,原来不过是种无望生活所迫。他们之间无所有,他们各自无所有,从物质到精神,全是空。只有无限失望和彼此折磨。他开始心里变态,为小事吵架,越说越远,最终总是又扯到她历史上来,把她拖在床上,个细节个细节追问她过去事情,剥光她衣服对着灯光扒开她腿,个伤疤个伤疤地追问从何而来。越是不堪入耳越要追问,不说便逼她,说之后便打她。
……
贞节牌坊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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