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个月之后,哀嚎声终于停止。离开之前赫修朝结界内深深地凝望眼,那双绿翡翠般巨大兽眼仿佛万年不化寒冰,冷森森不带半点活气,教沈十安遍体生寒。
和上次样,画面再次高速旋转起来,沈十安放松身体,任凭自己坠入漩涡。再度站稳时是在座宫殿之内。
这座宫殿和兄长那座很像,只是规格稍小些,阿尔席地坐在正殿台阶上,周围是散落地魔法石。
时间应该过去很久,最起码几十年,因为眼前阿尔和成年后沈寻在模样和体型上已经十分接近。
他左手握着枚魔法石,右手食指异化为兽型利爪,尝试着进行雕刻,但无论他怎努力都无法在魔法石上留下痕迹,爪尖只会次又次地从光滑石面上徒劳划过。
大哥你放进来!”
“不服!夜菽你待不公!”
“让进来,只要你放进来保证以后再也不吃人……”
“错,大哥知道错,你让进来不要赶走……”
他遍遍撞击着结界,人形没用就换成兽型,直撞得头破血流都不罢休。
反复失败终于让他失去耐性,烦躁和怒火同时攀至顶点,“砰!”他抬手将魔法石狠狠扔出去,直接击穿墙壁在靠近大门位置留下个大洞,又站起来对地上魔法石进行大肆破坏:又摔又砸,又砍又跺……
只听咔嚓声轻响,枚魔法石在阿尔勃发怒火下被他跺成齑粉。
——咦?
沈十安微微皱眉,正要走过去仔细检查,大门被人推开,有人进来。
沈十安看着来人惊,阿尔更为惊讶,然后便高兴地冲过去:“二哥?!你怎来?你是怎穿
阿尔不忍,为他求情:“大哥,二哥已经知错,你就原谅他好不——大哥!”他几步冲过去把扶住摇摇欲坠夜菽,这才发现兄长脸色白得惊人:“大哥你怎样?是不是之前伤还没好?”
夜菽借力站稳,摇摇头又点点头:“可能要闭关段时间,你乖点,老实待在领域内不要闯祸。至于赫修,”他神色复杂地看向结界之外:“你二哥性情阴晴难定,与他待在起对你没有好处,若是被惹恼他甚至连你都有可能……罢,你好好修炼尽快提升法力,这百年内不要再跟他接触。”说完便转身回寝宫。
阿尔站在空地上。边是悲愤欲狂二哥,边是身形落寞兄长。
沈十安站在他身旁。
记忆像是突然开启加速键,时间在他眼中飞速流逝,许许多多个白天和黑夜交替着闪而过,那只徘徊在结界外巨兽始终不曾离开,凄切哀嚎声飘荡在领域外围,久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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