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做,”他说,“所有能想到方法都试过,但是没用。”
他知道路修远死亡对沈十安造成多大打击,更能清楚感受到沈十安悲伤,愤怒,和片刻不曾停息悔恨。眼睁睁看着沈十安沉溺于痛苦当中却无计可施,这种无力感简直比杀他还要难受。
这个强大到令人恐惧异世霸主,此时竟流露出几分和人类全然相似颓然和挫败。
林阮给他倒杯水:“人类在遭遇突如其来不幸变故时,心理上通常会经历五个阶段:拒绝承认变故发生,对造成变故发生原因极端愤怒,希望有机会能够挽回,明白无法挽回沮丧,以及最终接受事实,和生活达成和解。当然,这五个阶段只是个大概归纳,面对悲伤没有什固定模式,每个人反应和消化方式都不样,譬如队长。”
“队长是个极其理智又冷静人,他知道路修远已经死,也知道这件事情无可挽回,所以在彻底平静之前,他所有情绪都集中在愤怒上——对于策划整个阴谋始作俑者愤怒,对于那些为晶核而追杀们人愤怒,对于田家三口愤怒,以及最重要,对于他自己愤怒。”
层露天阳台上,沈十安就在前面,寒月当空,冰凉月光倾泻而下,在他身后拖出道长长单薄剪影。
沈寻前所未有地想要靠近他,抱住他,用尽全力地亲吻他,但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看片刻,又转身悄然离去。
时间不早,成员们大都已经安歇,研究所内寂静无声。他走到扇门前,抬手敲两下。
棠颂开门,见到他有些吃惊:“寻队?有事吗?”
林阮似乎猜到什:“先进来再说吧。”
“相比较其他直接或者间接造成路修远死亡人,队长最痛恨人就是他自己,这是他现阶段所有痛苦根源,也正因为如此,想让他重新快乐起来才会格外艰难——个痛恨自己人,怎会允许自己感受到快乐呢?”
沈寻攥紧拳头:“所以就没有办法吗。”
“办法当然是有。说队长是个极其冷静自制人,这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这种性格会让他把所有情绪全都隐藏起来憋在心底,但捂起来伤口不会愈
他们俩选择用来休息地方同样是间办公室,沈寻坐到沙发上开门见山:“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你说。”
“告诉怎样才能让安安重新快乐起来。”
林阮和棠颂对视眼:“这个,很难。”
“如果不难也不会来找你们。”沈寻有些焦躁,无意识间释放出来威压让棠颂二人呼吸滞,发觉之后又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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