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脸红大半,吭哧吭哧开始拧瓶盖:“现在就喝…”
沈十安把抢过来,冷哼声:“捂这长时间,你也不怕变臭。”
沈十安不愿意去分辨,他懒得去分辨,他痛恨去分辨。
秦书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顾长晟是她儿子,母债子偿,这不就已经足够吗?到底凭什还要让他分辨这个同时流淌着仇人血脉青年到底是好是坏?
不如起杀事。
顾长晟忽然咳起来。
室外温度极低,但他住这几间房子里却暖如初夏。不仅开暖气,墙角处还摆好几只火盆,他身上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套好几件厚实衣裳。
命令,让各地驻军保护吗?”
顾长晟惊得抖,“你,你都知道?你是怎……没有其他意思,知道母亲做错事,所以想要尽自己所能做些弥补,你别生气,没有……”
“这算什,”沈十安打断他,背负双手站得笔直,嘴角露出讥笑:“你们母子俩商量好在面前表演双簧吗?你以为这样出苦肉计,就能跟你笑泯恩仇,从此之后跟你兄友弟恭?”
顾长晟眸色黯,心中涌出几分苦涩。他看着沈十安轻声道:“沈先生,知道母亲对你、对沈家所做切都是不可原谅,也知道你肯定特别讨厌,甚至是…对恨之入骨,换作是恐怕也同样如此。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从未在你面前说过任何谎话,也没有过任何表演。”
沈十安背在身后手紧紧攥成拳头。
即便如此,用来冷敷伤口冰块还是冻得他嘴唇发紫,旦咳起来便是撕心裂肺。
明明胸口杀气涌动,身体却先思维步动作。
沈十安弯下腰,抬手按在顾长晟背上往他身体里输两道灵力。
“你身体怎还虚成这副样子?”沈十安刚说完就看见那瓶被他裹在毯子里灵泉水,顿时眯起眼睛:“……上次给你水你没喝?怎,怕下毒吗?”
“不是,没有……”两道灵力入体,顾长晟咳嗽立马止住,扭头就想解释:“这是你送给唯件东西,喝完就没有,想好好保……”
他恨极眼下情状。
假如顾长晟和他母亲样,沆瀣气心狠手辣,暗中设计对付自己,那他报复起来绝对不会手软,只会让这对母子下场个比个凄惨。
但顾长晟偏偏不是这样。
至少从目前得到信息来看,这个不管自己愿不愿意承认都和他有着深刻血缘羁绊青年,除暗暗提供保护和帮助,没有做过任何意图伤害他事情。
可万他是伪装呢?万这切都是场处心积虑计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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