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打死,是真会打死那种,双眼睛血红血红。”
直到今天回想起来,云飞扬还是心有余悸。
“再之后又发生另件事,沈姥爷头七那天,陪着安安在家,有人送盆花过来,说是京城位客户特别预定,虽然没留名字,但是顾先生不会跟安安玩儿匿名这套,剩下就只有那位顾夫人。头七送花,送点菊花啊白茶花啊白玫瑰啊什不好,那臭娘儿们竟然送盆鸿运当头!你说缺不缺德!这欺负个孩子,这是活活造孽指望自个儿断子绝孙呢!”
云飞扬气得直喘,恨恨往副驾驶座椅上锤拳,“这种事别说是安安,搁谁那都受不住,哪有这糟践人。安安就坐在沙发上,也不说也不动,盯着那盆花看整整天。等到天黑时候,正准备开灯,他忽然笑起来。万哥你能想象吗,笑得也不大声,就是那种很轻柔笑,妈’脊椎骨冷气窜汗毛都竖起来。这得恨到什程度,才能笑得出来啊。”
“从那刻起就明白,”云飞扬目光幽幽,“沈女士让安安不要去恨别人,而是努力找到能让自己去爱人,不是说信佛信傻,心怀众生只为其他人着想,更不是原谅当初顾夫人对她做切,而是对于沈女士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就是能让安安尽量轻松快乐活下去,纠葛也好仇恨也罢,这些都是上辈事情,她不希望安安余生都要背负如此沉重负担,更不希望仇恨蒙蔽安安感受其他美好能力。日行善,是突破自冰封,向外界释放善意途径,释放善意多,总能收获点快乐。”
这是个母亲,在临终前能给孩子最后份守护。
车厢内有段长久静默。
“好好活下去。”万锋忽然道,“你不是说你跟沈先生就像亲兄弟样吗,那你也是他亲人。只要好好活下去,你们总有能够重逢天。”
瑞宝扑腾着翅膀,跳到副驾驶座椅上冲云飞扬撒娇:“你好宝贝儿,再见宝贝儿!”
云飞扬笑起来,身体前倾手摸着鸟头手揽住万锋肩膀:“冲鸭!们能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