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解剖台上尸体明显才过世没几天,连福尔马林都没泡过,从头到脚被完完
钟。
八点整,两位辅导员到齐,早会开始。内容都是之前已经重复过许多遍,注意保暖,加强锻炼,宿舍里面勤通风勤打扫,保证清洁卫生。
末又对已经感冒那批学生道:“但凡有感冒迹象,都要及时去附医院就诊取药,觉得撑不住可以不用上课,回寝室好好休息多喝热水,回头拿着病历单找补个请假条就行。先说好啊,确生病,回寝室休息没问题,没生病要是给装病跑出去鬼混,被抓到你就完。散会。”
沈十安和云飞扬前两节课样,都是在北科研楼上解剖课,距离阶梯教室不算近,眼见着快到上课时间,等辅导员宣布散会后都迅速站起来往外走。沿路上沈十安注意到,大部分感冒同学转向寝室楼方向,应该是听循辅导员建议回去休息,还有部分人擤着鼻涕分散在教学楼之间,看来是不愿意因为感冒而耽误学习进程。
解剖课教室位于科研楼二楼最北边,任课老师是医科大位副教授,姓李,五十多岁年纪,头发花白戴副老花眼镜,教学态度极为严谨,并且醉心于人体研究,据说经常为争夺捐赠者遗体和学校里其他几位教授“大打出手”,最终大多于麻将桌上决胜负。
教授来得早,早早等在教室门口。见学生里有好几个眼睛通红弓着腰咳个不停,赶紧拦下来不让进:“嘿,站住!感冒全都回去,你知不知道你个喷嚏里带多少病毒和细菌?万对器具和标本造成污染怎办?都走都走,给你们放假,赶紧回去,什时候感冒好什时候再来上课。”
原本打算带病上课学生无可奈何,只能转身往回走。
解剖教室很大,整齐摆放着张张银白色金属解剖台,四周架子上和玻璃柜里全是人体标本,有手有脚还有各种内脏器官,用福尔马林浸泡在大大小小透明容器里,被明亮到有些刺目灯光照,反射出冷冷白光。
第次走进来人或许会有些害怕,但已经跟解剖室打过年多交道众人早就习以为常,云飞扬更是扫都没扫眼,直接将视线聚焦在正中央最大那张解剖台上:“卧槽!今天大体老师是新鲜!!”
临床医学院僧多粥少,用于解剖研究尸体简直比濒危物种还珍贵,根本供不应求,绝大多数学生都只能和不知道在福尔马林里浸泡多长时间尸体标本打交道,本科五年间甚至连新鲜尸体影子都见不到,就算有幸见到,拿到手也大多是被仔细研究过许多遍,连块完整皮肤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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