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和钟越事情,她都知道。她明白,人不会永远不爱,只是对谁不同而已。
“郑姐,是不会再爱他。他有他幸福,可该去哪儿。”
郑美容握住秦浓手,“做人先对得起自己。把自己活好,别人跟着你,也就活好。看你圈子里也是个大姐大,感情事情怎这放不下?”
秦浓呆呆地看她,像个小学生,扑进她怀里,“是
李念会怎样看她?她时常去想这个可怕问题,她在他眼里,在许多人眼里,必定是轻佻、*圌贱、出卖色相,她什也不懂,什也不会,只凭着张脸颐指气使,是所有恬不知耻恶毒代名词。
李念却对她十分温柔。
他对她很是照顾——也仅仅只是照顾而已。她惊讶他这样轻浮个男人,居然做事那样细心。金世安看不到、想不到,李念样样都做得周到。
她忘不她第次去试镜,李念忽然摸圌摸她脸,悄声道:“美人,去吧,让他们都傻眼。”
她从未觉得自己是这样美过,好像立刻就能凭美貌征服全世界。
也不觉得愧疚,恃美为恶,大概如此,这世上仗着自己漂亮就为非作歹并不只有她个人。
情妇日子过得奢侈又空虚。
金世安不会娶她,只会玩弄她——她越是明白这点,就越是穷凶极恶地折磨他。女人心肠歹毒起来真比什都可怕,要令个财大气粗男人为她感到痛苦、纠结、发痴发狂,是她那段日子里唯快乐事。
然后她见到李念。
李念并不像其他男人样对她惊艳,李念捏着她履历,上下打量她,看半天,拿下嘴边烟,向她轻浮地笑:“秦蓓蓓太俗,改个名字,叫秦浓吧。”
众生都倾倒于她美艳,而李念对她永远若即若离。她不傻,明白他不爱她。哪怕她立刻离开金世安,李念也不会对她有什想法。
李念是个恐怖控制者,柔声细语地洗圌脑她,把她变成毫无灵魂玩具娃娃。他要她不惜命地工作,大红大紫,让所有人都为她沦陷。
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他。
她也渴望爱,虽然从没得到过。选择孤独,也好过浑浑噩噩被人玩弄生。
秦浓从未对人提起过这些,哪怕是李今她也没有提过。此时口气说出来,倒觉得心事都消解。
什男人敢说她俗气?可她那时候并不觉得生气,只觉得阵疯狂心悸。
那瞬间,她知道自己完完全全地错。
人要活得清白,活得有尊严,不为别什,只是为遇见真爱时不令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而她已经被自己钉在耻辱柱上。
她生命里再也抹不去“情妇”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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