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无颜见你,让你这样伤心,都是以往优柔寡断之故。还请你念及旧情,将这封信看完。
露生是十三岁与相识,当初只当他是小孩子,怜他在春华班多受辛苦,又慕他才艺卓然,将他接来别居。十年里,确是知音,也是良友,扪心自问,爱慕之心亦有。但看他自小长大,实在无有邪念,与你这三年里做下事情,十年间并没有与他做过分毫半点——露生因此心中怀怨,情急之下将刺死,才因此到你身
世安辜负白露生辈子,白露生又牺牲得惨烈,他为他写部戏,难道不应该吗?
没有这部戏,自己也不会走上今天这个位置。
嫉妒是难免,愤恨是难免,都是因为爱得疯狂。白杨想,原来自己占有欲这强烈,恨不得占有金世安全部,丁点也不肯分给别人。
金世安真睡着,他熟睡脸也依然这样好看,眉眼英挺,白杨想起他对王静琳冷漠与决绝,又有些想哭,他金爷爷,对谁都很强硬,只是唯独对他太过温柔,宠得他像个独生小朋友,点糖都不愿意跟别人分享。
明明白露生和世安相识在前。
从机场出来,已经是午夜。郑美容路拉着他,根本不理会他抗议:“你又没来过巴黎,听。耽误抢救老娘才跟你没完。”
白杨又想起郑美容拆他腿事儿,白杨闭嘴。
这里郑美容路连拉带扯地把他怼进屋里,成功完成任务,李郑两个人把白杨扔进卧室,反锁上门。
白杨捶半天门,又气又笑地坐下来。
“金世安,你要不要脸?”
他为什没能早出生八十年,这样别人就不会有任何机会,分享世安任何点人生。
白杨咽着泪,轻手轻脚地给世安掩上毯子,世安给他信掉出来。
这次不是用毛笔,也有许多字改成简体,与世安常写钟王小楷不同,淡黄纸上,是类似黄山谷伸展挺秀。白杨被世安耳濡目染,已经略略懂得些书法,虽然看不出这是什风格,也觉得十分漂亮。
杨杨:
此番不写见字如面,因为就在你面前。
世安躺着不动,也不说话,像睡着。
白杨望着他熟睡脸,心里阵恨,可又被无限温柔淹没。
他是爱他,已经原谅他,白杨想,自己过去不是也说过吗?他这样好,值得许多人去爱,别人喜欢他,有什好生气呢?
也许金世安并不是要直瞒着他,只是没有找到合适时机来坦白。
白露生与他有过什,那也都是过去事情。他爱他,他明白,他为他挥霍许多金钱和时间,更挥霍无数感情和生命,他为他离开海龙,不惜与生身父母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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