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安有些局促,总不能告诉张惠通他就来自1930年,只好说:“都是祖父告诉,他老人家已经作古。”
张惠通也不强求他,只称赞不已:“世安,你年纪轻轻,对民国这段历史解得相当透彻。有你在,这个电影品质可以下军令状。”
他高兴起来,也不叫世安“小金”,和单启慈般亲昵地称呼他名字。李念听得直摇头,“你这是专吸中老年人粉丝,说真,金董事长,突然发现,你和这些五六十岁人讲话方式是样,简直毫无代沟。”
世安不说话,只眼看着张惠通在片场里来来去去。
点滴搭建起来布景,像把他过去时光,千丝万缕地穿在起,他把它们忘,尘封,叠起来放在心底。
是世安和李念可以解决,专业事情只有专业人能办,而他们能提供,只有钱。
李念就快把安龙家底掏光,暂时满足张惠通先期置景需求。
世安听张惠通说细节难办,起初倒也没觉得自己能起多大作用,只陪着张导聊天说话。两人无意间谈起些过去东西,张惠通问,他便照实回答,有时设计师拿来图纸,他也就顺嘴提两句。
“其实也有西洋化地方,保留下来不是后来改建,印象里,原本就是那个样子。”
世安回忆着,随手在纸上画出他记忆中榕庄街小宅样子。又回忆许多当年细枝末节。
而张惠通又把这个旧梦展开。
夜深时候,世安还在替张惠通看布景方案。白杨在他肩上趴着,“金世安,你真超厉害。”
世安笑出声来,“做什忽然拍马屁?”
白杨挂在他身上,“感觉你什都懂,简直万能。你有不会事情吗?”
世安微笑着,沉吟着,他有不会事情吗?不,应该说,他到底会些什呢?过去折叠三十年人生里,他好像并不为自己活着,也许为金忠明,也许是为露生,也许只是许
“当时记得是刘纪文作市长,他那个人很喜欢照相,家中很多照片。但悬在正厅不是照片,是个姓李画家给他画肖像,后面烽火残枝,表他报国之志。那两年这个画家在南京名声大噪,有名望人家都请他做客,都学刘纪文样子,在正厅悬副家主肖像。”
后人揣摩跟前人亲身所见是两回事,张惠通刚开始并不放在心上,几次三番,世安说得笃定,好像确有其事,主创们便按照他模糊指点方向去查找资料。
次吻合,两次吻合,所有世安指出地方全部吻合。
这已经不能称作巧合,张惠通相当意外,又喜不自胜。
“你从哪里看到这些?需要这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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