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朗饿,口个吃很快,连虾壳也不剥,路巡怕他扎到嘴,让他吃慢点:“没人跟你抢,要喝水吗?”
他点头:“要可乐,加冰。”
路巡进去趟又出来,递给他个杯子。
周行朗喝口:“薄荷?可乐呢……”
路巡看见盆栽里种薄荷,就给他冲薄荷茶。
就这副尊荣,路巡到底是怎忍着说出那肉麻话?
匪夷所思。
洗好多遍才出去,楼下已经开始烤虾和茄子。
周行朗欢天喜地地下去要帮忙,但人手已经很足,他什忙也帮不上,还被周天跃推开:“你手有伤口,帮什帮,这里烟大,你和路总坐那边去,烤好给你们俩拿过去。”他伸手指,是面向大海悬崖边,那里放着几把休闲椅和方桌,地上蹲着几盏驱蚊蜡烛组成灯。
夜晚海边风很大,吹散夏夜燥热。
“不对不对,不是这个顺序,牵手,然后是抱抱,然后你才可以亲,先亲是脸……”周行朗说着说着,看见路巡在笑,忽然意识到什,声音戛然而止。
卧槽他都说些什。
路巡实在憋不住,笑得很大声,把周行朗搂得更紧。
这家民宿隔音效果般,窗户是打开,楼下正在帮忙生火罗特助忍不住抬头看眼。
路总怎笑得那开心?
“碳酸饮料你得少喝,冰和热也不能起吃,你胃比常人要脆弱,忘上回怎拉肚子?”
周行朗理直气壮地反驳:“上回那是因为吃生鱼片。”
话是这说,但周行
路巡在这热情况下,仍然穿着黑色长裤,西装袜藏进裤脚,擦得锃亮皮鞋,坐在椅子上休息,腿伸得很长,目光眺望着黑色大海。
他看起来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俨然是另个世界人。
这群咋咋呼呼半大孩子,四个女孩儿,偷偷地嘀咕起来。
周天跃耳尖地听见句,在说什霸道总裁,顾北城。
虾很快就烤好,周天跃抓把给他们送过来:“就放点盐巴,刷点蒜油,没辣椒,你可以吃。”
他在路巡身边做事有三四年,从路巡接受家族生意起就跟着他,还是头回听见他那笑。
周行朗赶紧伸手去捂住他嘴,恼羞成怒道:“别笑,有什好笑!”
路巡闻到他手心有股灰尘味道,周行朗手肯定很脏,但他并不嫌弃:“宝宝,你身上灰蹭身上。”
“还不是你自己要抱?怪得谁!”周行朗索性用力把他给推开,“去洗下。”
他进卫生间,照镜子,才看见自己脸都是花,块块黑灰,手还要更脏些,像个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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