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塞个,都很腼腆地对周行朗说谢谢。
手里还剩个,他又喊:“还有谁没拿?”
立刻有个懂事说:“去叫她!”
堂妹被压岁钱**召唤过来,还捧着英语练习册,周行朗给她发钱不说,还笑眯眯对她说:“还写作业呢?这用功,有什不懂哥哥给你讲呀。”
堂妹大概是不好意思,红着脸问两道题,对答案,周行朗教全错,就不敢问。
可她们却更来劲:“哪里人啊,做什工作?上海本地人吗?有照片吗?什时候带回家给姑瞧瞧?”
周行朗不堪其扰:“没照片,以后有机会带回来。”
周天跃作为个优秀下属,立马出声解救老板危机,把话题扯到几个小辈学习上,直接对准个堂弟问:“上次考多少?”
学习这个话题,果然带动家长们情绪,周行朗逃过劫,不过他低估老家亲戚不要脸程度,有个姑妈说女儿英语不好,问路巡能不能教她女儿做题。
敢情这是想请个免费外教?
心有些细小伤口,因为结痂脱落,所以肉眼看不太出。
不知道怎弄。
坐上车,周行朗问:“压岁钱都包多少?”
周天跃说:“包六六六。”
“通货膨胀这严重?十年前也才两百。”
周行朗立马闪人,顺手把路巡提上去,冷笑道:“你这外教当还挺称职。”
“那是你妹妹。”路巡看着他眼睛,像是在确认什,最后笑,“行朗,你是吃醋吗?”
路巡被周行朗在桌子底下踩脚,装作没听懂。
周庆元比周行朗还不高兴,立刻说:“人家日理万机,那忙,学英语去报补习班不就好。”
周行朗舒坦。
饭后,他准备发压岁钱,发完就上楼看电影,不掺和他们打牌,结果就看见个堂妹,捧着练习册跑去找路巡,含羞带怯,用学校教英语跟路巡说话,不知道是家长授意,还是她自个儿想。
摸摸兜里护手霜,周行朗有些不高兴,转身去堂妹他妈妈打麻将屋里,这屋有个大电视,坐着几个小孩在看春晚。周行朗过去,喊声:“发压岁钱。”
“弟弟,这可都十年。”
“哦,那包八八八……”数八张,没零钱,周行朗想想算,干脆添个整,包千。
小辈也就几个,包大点也没关系。
回家,年夜饭正开始,周行朗有“十年”没有参加过这样场合,十年前,亲戚爱问是学习,是考大学,十年后,他事业有成,七大姑八大姨开始问婚事:“小朗有没有女朋友?”
怕他们问个没完,周行朗句话堵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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