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什感想都行。绝非来找你开玩笑。回到刚才话题,当听到猫叫声时旋即想起,猫该不会接着就跳到屋顶对面松树上去吧,定是跳过去,想到这里才惊觉,当时好像确听到‘啪嚓’声,这就是想起……”
“你越说越离奇,猫跳上松树跟死因到底有什关系?真很担心你,你精神状态……”
“那棵松树,你应该也知道吧。那棵高得吓人大树,几乎是家标志。而松树底下正是爸常坐那块石头……说到这里,你大概已经猜到吧……正是猫跳到松树上那刻,适巧撞到挂在树枝上某样器具,那器具便顺势掉到爸头上。”
“你意思是斧头挂在树上?”
“是,就是斧头挂在树上。那纯属巧合,但,并非不可能。”
“可是,这样也只是巧合之下发生意外,应该不能因此怪罪于你才对。”
“问题是,把斧头放在树上人就是。而这件事,直到两三天前为止,才想起来,这正是所谓遗忘心理。把斧头放在树上,或者该说,遗忘在树杈上已是半年前事。此后,再也没想起过斧头事,也因为没再需要用到斧头,自然没有机会想起。即便如此,还是应该会在某种契机下唤起记忆才对。照理说也该留下深刻印象,然而却忘个干干净净,显然定有什理由。
“今年春天,为砍松树枯枝,曾拿着斧头和锯子爬到树上。砍树枝时得劈腿踩在树枝之间,可说是很危险工作,因此当用不到斧头时,习惯先将斧头挂在树杈上。那个树杈正好在石头正上方,高度大约比两层楼屋顶再高些。边清理树枝边想:倘若斧头从树上掉下去不知会怎样?定会砸到那块石头。如果正好有人坐在石头上,也许会导致那个人意外身亡。于是,想起中学物理课学过‘自由落体定律’(7)公式。这个距离乘以加速度,那股力道肯定足以砸碎人类头盖骨。
“而坐在那块石头上休息正是爸习惯。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正着手计划着杀死爸这件事,即使只是在心中暗想,还是不由得吓得脸色发青。就算他再怎罪大恶极,毕竟还是父亲,居然想杀他,这还算是人吗?命令自己赶紧抹消这惊世骇俗妄想。于是,这大逆不道欲望就此被幽禁在潜意识里。未料那把斧头沾染恶念,在树杈上不时地等待着时机来临。按照弗洛伊德学说,将斧头遗忘在树上行为正是潜意识所下达指令。名义上是潜意识,但指并非般偶然造成错误,那完全是出于自己意志。只要把斧头遗留在树上,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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