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他更深消沉。他在给家人信中说,这段时间,因为直忙于事务,无片刻读书时间,做官如此,真是味同嚼蜡。曾国藩这样想法当然是由衷,这当中个很重要因素是,在保定,曾国藩几乎没有什真正谈得来朋友,直隶总督府那些*员们,在短时间内经历刘长佑和官文两任总督后,对于上司频繁调换,显然多长个心眼,对曾国藩,个个都毕恭毕敬,也谈不上跟他谈论什肺腑之言。在这种情况下,曾国藩难免会觉得孤单。两江总督府那些幕僚,开始,并没有跟他起来,身边没有些志同道合人,对于曾国藩来说,无疑度日如年。除此之外,可能是由于水土不服,曾国藩感到身体越发地虚弱,他不时头晕目眩、焦躁难耐,甚至连自己很多年养成静坐习惯都无法坚持。多年来,曾国藩养成个习惯,那就是每次重大事件决策之前,曾国藩都要焚香盘坐在榻上,闭目凝神,让杂乱心绪如尘埃样纷纷落下,然后,努力让内心归于宁静,在冥冥中,获得种恩赐和力量。对于这点,曾国藩自己也有着深刻体会,他曾经形象地自阐明说:神明好比太阳升起,人身体则如同鼎样,立地不动。这两句话应当遵循;只是心到静极时,毫无喜怒哀乐,身体寂然不动,毕竟还没体验出真正意境,只有封闭潜藏到极点,才曲曲折折地逗引出来点生气,如同冬至时节阳初动;坚贞不移,是为有始有终,等春雷响再开启出土,谷类坚实,是为做始播种子,不能为种子谷,不能说是坚实谷。此中并无满腔生意,如果万物循环终始都放在心中,就不可以说到至静境界。然而,静极生阳,似乎是生物点仁心吧。气息静极,天地生物之心不息,这难道不是可与天地相比至诚吗?颜子三个月不违仁,则可以说是洗心退藏到静极境界中真正快乐人。
1869年初夏,曾国藩将自己家眷接到保定。曾国藩调到直隶,家眷留在金陵总有些不太方便,因为欧阳夫人哮喘病严重,曾国藩唯恐她待在北方不太习惯,所以打算安排家眷们回湖南老家。但欧阳夫人表示还是想在金陵静养段时间之后,再北上来保定。欧阳夫人真是贤淑认真,署中养病期间,直督促儿媳及女儿每日严格按照曾国藩所定“功课单”作业,自己也以身作则,参与“衣、食、粗、细”四事,在署中,继续耕种曾国藩亲手开辟块菜地。孰料当年夏天,欧阳夫人因为吃过多自己所种南瓜,右眼看不清东西。在直隶曾国藩获悉后,连忙从保定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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