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苦呢?”曾国荃又羞又愧,只好罢手。曾国藩像所有胜利者样,危坐于高堂,他先是没有说话,只是借着狱中昏暗灯光,用他三角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军事生涯中重要对手。曾国藩没有想到,这个文化程度不高、却堪称太平天国最杰出军事天才长得如此瘦小、貌不惊人,他甚至如女人样柔弱纤细。曾国藩开口,他语速沉着而缓慢,就像是在跟李秀成拉家常似。曾国藩饶有兴趣地询问李秀成很多有关太平天国情况,仔细聆听李秀成对些人和事评价。这次谈话,让曾国藩关于太平天国很多疑问得到证实。李秀成也很坦诚地回答这些问题。在大多时间里,曾国藩都是在聆听,李秀成则侃侃而谈。这次双方会面,李秀成在几天后自述中浓墨重彩地加以描述,字里行间表现出对曾国藩感激涕零。曾国藩却在当天日记中轻描淡写道:“戌初,将所擒之伪忠王亲自鞠讯数语。”寥寥笔,便可以看出曾国藩对李秀成轻慢。曾国藩是胜利者,当然可以居高临下。除此之外,让曾国藩居高临下还有文化和思想;当然,还有种可能性,就是这位曾经对手让曾国藩大失所望。不过从见李秀成起,曾国藩已经决定要杀李秀成——第二天,曾国藩给在安庆儿子曾纪泽写信道:“伪忠王曾亲讯次,拟即在此正法。”
曾国藩为什如此匆忙杀掉李秀成,这直算是个谜。也许,长于识人曾国藩对于李秀成面相和言行感觉不爽,在他看来,这个太平天国忠王异常狡猾,并且,在太平天国中享有很高威望,只有速杀,才会让余党彻底断东山再起念头。当然,这只是想法之。最大可能性在于,曾国藩审问李秀成之时,李秀成极可能力劝曾国藩起兵造反恢复汉室,并且承诺召集十数万旧部帮助曾国藩。在李秀成自述书中,也极可能有相关内容,后来被曾国藩删除。这点,可以说是最让曾国藩忌讳。李秀成如果解押到京,话题涉及到这方面,或者说出什对曾氏兄弟不利话,会让曾国藩很被动。另外,曾国藩忌惮点是,如果李秀成押送至京半途中,有个三长两短,放虎归山,就必定酿成大祸。总而言之,如果押解李秀成去京城,切将无法控制,有百害而无利,还是在金陵将他迅速处死为上。当然,另种可能是,李秀成在与曾国藩谈话时,请求速速将他在金陵处死,以免折磨。曾国藩满足李秀成愿望。在金陵处死李秀成,最起码,可以让他死个痛快,而到京城,肯定会遭受百般折磨,最后还得“凌迟而死”。以曾国藩为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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