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掉转马头,想冲至敌营死之。在场罗泽南和刘蓉等班人死死地拽住马缰绳,曾国藩才算保住条性命。
从春天到夏天那段时间里,太平军进攻连连得手,湘军连战连败,形势急转直下:1855年4月,太平军秦日纲、陈玉成部攻下武昌,湖北巡抚陶恩培情急之下,z.sha身亡;8月,湘军悍将塔齐布久攻九江不下,忧愤而死;紧接着,胡林翼又在汉阳附近遭遇败绩……那段日子里,曾国藩困守在鄱阳湖边南昌和南康两府狭小地区,文报不通,联系中断,即使传来,也是些不好消息。此时,曾国藩处境已极为危险,连家书和奏折都很难送出去。曾国藩不得不在家书中频繁地使用暗语,甚至,用蜡丸将家书密封起来,派人化装送出。即使如此,曾国藩信差还是有好几次被太平军俘获,遭到杀身之祸。每天,曾国藩所看到,都是鄱阳湖中单调情景:望无际沼泽地,只又只野鸭钻入水中,或者,几只大胆麻雀在残缺芦苇当中飞来飞去,间或草丛中有些动静,仔细看去,原来是水蛇在苔藓上静悄悄地滑行,然后游离于枯树上发出沙沙声响……到处都是风声鹤唳,空气紧张得令人窒息,仿佛随时都可以杀声震天、刀光剑影……曾国藩后来在回顾这段经历时写道:“方其战争之际,炮震肉飞,血瀑石壁,士饥将困,窘若拘囚,群疑众侮,积泪涨江,以夺此关而不可得,何其苦也。”湖湘大儒王湘绮撰写《湘军志》,阅读当时文件时,朦胧之中好像见到曾国藩窘状:“闻春风之怒号,则寸心欲碎;见贼船之上驶,则绕屋彷徨。”那正是曾国藩当时真实写照。
到1856年,对于湘军来说,战局进步恶化,太平军在江西军事形势发展到最高峰,控制十三府中八府五十四州县。3月,湘军周凤山部在江西樟树镇大败,南部大门洞开,曾国藩不得不离开湖口,亲赴南昌收集溃勇,调集水陆各军全力防守省城。4月,更恶劣消息不断传来:先是太平军大破朝廷绿营江北大营;然后,则消息如晴天霹雳般传来,让曾国藩捶胸顿足——湘军将领罗泽南在武昌身亡!罗泽南算是曾国藩嫡传弟子,本来,罗泽南直在湖北战场,曾国藩江西战败之时,给罗泽南写信,让他火速调兵来江西救援。罗泽南收到曾国藩信后,立即救援江西,走到半时,因武昌被围,湖北形势急迫,罗泽南又不得不掉转方向回湖北解救。武昌被太平军攻下之后,罗泽南火急火燎,决定不顾切将武昌城夺回。攻城之时,武昌大雾弥漫,城内太平军敢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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