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曾国藩检阅已建成“恬吉”、“威靖”、“测海”等各船操演枪炮,又细细地察看在建第五号轮船。在上海,曾国藩还知晓,朝廷批准自己和李鸿章建议,由他们负责组织在全国招考些聪慧少年准备赴美。朝廷这举动让曾国藩格外开心,此事实施,说明清廷在很多方面有进步。看来,同治中兴还是很有效果。这是个很好信号,如果这步能走成功,那,往后很多事情,就可以大张旗鼓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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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曾国藩度过自己六十岁生日。当部下们轮流向曾国藩敬酒祝寿时,曾国藩算是暂时忘眼前些不快,他像个真正老人那样慈祥地开怀大笑起来。曾国藩笑脸让随从和手下特别开心,毕竟,很长段时间,大帅还是第次如此开怀呢!
1872年1月2日,曾国藩搬进修缮新两江总督府。对于这处住所,曾国藩感到特别亲切,先前曾国藩入主两江之后,就直住在这里。在此之前,这里曾经是太平天国天王府。当年攻下金陵之后,曾国藩搬进天王府,还有人向朝廷打报告,说曾国藩之所以住进天王府,是有非分之想。结果朝廷派人问询,曾国藩回答是,正因为天王府里有“妖气”,自己想住进去,来镇镇“妖气”。这样回答,使得些说闲话人没下文。这次重归故宅,属下们知道曾国藩喜欢竹子,还特意在总督府内开辟竹园,种植大片竹子。曾国藩住进新两江总督府后,开始,因为事务缠身,倒也过得充实。大部分时候,曾国藩表现得相当平静,但在内心里,他确是点也高兴不起来——是啊,晚年栽如此个大跟头,对于直自省自尊曾国藩来说,心中当然有个难以解开结。
两江总督府
曾国藩当然知道自己所处位置。身处末世,无可奈何。这是个时代末世,也是种文化末世。虽然曾国藩从不公开承认中国传统没落,但在私里,对于外部世界所发生切,曾国藩还是感到相当心虚。虽然曾国藩给人感觉是背后永远有庞大体系和传统支撑,但实际上,在这种从未遇见过板块撞击面前,他只能算是穷于应付。曾国藩辈子都在坚毅而自觉地寻找、校正自己在这个传统大厦中位置,当他终于有天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大厦中有席之地时,个令人绝望事实就是,眼前突然横亘出座新山峰,不,不仅仅是座山,而是连绵巍峨山峰。这样情景,让曾国藩震惊无比。曾国藩知道自己努力辈子所攀登山峰,就如同垂垂老矣庙堂样,看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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