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趟车的时候,他看到布拉泽胡德正开始阅读莫梅利的《永生》——那是周一的早晨、于是他去书店买了一本,并且把密码条儿送给了布拉泽胡德、他认为布拉泽胡德第二天还会读这本书。他说,密码条的整句内容只是他一时愚蠢的突发奇想。
那时,戴夫南特发现自己非常需要一个紧急的计划。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受害者是否已死亡,而如果下到山谷查看的话,无疑要冒一定的风险,因为可能已经有人发现了尸体。他决定要藏起来,直到他了解更多的情况为止。与此同时、在大雾的掩盖下,他还查看了自己是否留下了什么踪迹。他搜寻了一会儿,发现布拉泽胡德的帽子就在不远处的陡坡上,那也就是说,布拉泽胡德完全是垂直掉下去的——他在掉下去的时候他的手杖也许遗落在了铁路桥上,但是因为有大雾,戴夫南特并没有发现那根手杖。他拿到了帽子,站到铁路高架桥的引桥端,或者更远一点儿,为了确认丢下去的时候看清楚它落到了哪儿。他又向后退了几码,扔出一个高尔夫球给那个地方做了个标记。你瞧,他认为天气好的时候,他应该回到那个地方寻找那根手杖。随后,他沿着铁路线走回来,踏上小路回到了会所。大雾开始消散,可是他没有碰到任何人。至于那个他从孩提时候就知道的密道,感谢上帝,他从未向会所的成员提起过。当然,他有一个同谋,就是会所佣人中的一个——伦德尔-史密斯说,那个人是戴夫南特家族的一位老仆人,他的名字不为外人所知,正是他帮助戴夫南特藏进了密道,并且通过沙利文把生活必需品带给他。
正是通过我们的谈话——那是他唯一的途径——他获得了大部分消息。顺便说一下,因为他对会所会员的生活习惯十分了解,因此他并不讨厌这样的隐居生活。比方说,他在会所的漱洗间刮胡子,到厨房去取食物等等。还有一次,他知道没有被打扰的危险,还出来到台球室里打了一局别人未完成的台球。他完全了解事态的进展,我想,他是打算周六下午从密道里出来,傍晚去打一局高尔夫球,然后晚上返回哈彻里的家,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当然,z.sha的结论传出的时候,看起来他好像完全脱离了嫌疑。
但是我们的调查工作却让他备受侵扰。尤其是那张照片,他从我们的谈话中猜测,那张照片一定是伦德尔-史密斯,他明白这张照片很可能把注意力引到她身上。他没打算偷那张照片,因为照片要是丢了就太明显了,但是他却忍不住在我们玩桥牌的时候,把胳膊伸出密道拿到照片看一看。他自己的口袋里有一张伦德尔-史密斯的照片,同样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