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七点三十分自尤斯顿发车的火车是否在威根停靠,不过,为了便于讨论就假定它在那儿停靠吧。”
“在威根站台,一位匿名的陌生人,当然是戴夫南特,会询问列车服务员是否有空铺。服务员肯定会回答有空铺——那是布拉泽胡德的。没有人知道,这位陌生人——没人会怀疑他就是布拉泽胡德——恰巧睡的就是布拉泽胡德的床位。”
“精彩!”马尔耶特说。
“当然,所有这些都只是推断。现在我们来讨论能够更容易说明的事——布拉泽胡德-戴夫南特的身份变易计划。我认为他的困难在于——布拉泽胡德和戴夫南特互相并不认识。如果戴夫南特出入布拉泽胡德在伦敦的办公室,一定会引起他人的
。理所当然,这儿的人从未见过布拉泽胡德和戴夫南特同时出现。但是在同一个世界里,这两个身份却都是真实的,因为会有人声称他们认识这两位人士。如果布拉泽胡德突然不再出现,那么有事要找他的人就应当去另一个附近的地点找他。”
“天哪,我太蠢啦!”莫当特·里夫斯说。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查查银行的分立账户会很有用的。”卡迈克尔继续说,“如果我们能够找出戴夫南特的开户行,我确信我们就能够掌握资产平衡表。当然,他不会在本地开户的。”
“为什么不会?”戈登问到。
“因为布拉泽胡德应该与当地银行有业务往来,而在同一家银行伪造签名也容易露馅。因此,戴夫南特会在伦敦开户。顺便提一句,你注意到戴夫南特一直使用打字机吗?他可不愿冒险泄露自己的字迹。”
“亲爱的华生,那是基本的技巧。”戈登自言自语。
“好吧,他知道破产会发生,所有的一切都是预先精心安排好的,他甚至轻率地预定了去往格拉斯哥的夜班火车。”
“不过,那的确是另一个疑点,”里夫斯插话,“因为他是以布拉泽胡德的名义预定的,而不是戴夫南特的名义。现在,你已经知道,从昨天开始布拉泽胡德注定要消失,而戴夫南特的身份则保留下来。那么为什么不以戴夫南特的名义预定夜班火车呢?”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亲爱的里夫斯,你面对的是一个天才。如果戴夫南特预定了那班火车的话,他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如果是由布拉泽胡德预定那班火车,那么只不过是加深了人们认为布拉泽胡德消失了的印象。如果情况是那样的话,我个人认为,整个计划真够大胆的。我想,无论如何,戴夫南特是打算要逃走的,而且是乘那趟夜班火车。他先前往克鲁,然后到威根乘车,乘坐普通的一等车厢——我的天哪!”
“怎么啦?”戈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