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思考问题更让人昏昏欲睡的了,而在睡觉前试图去解决一个问题,也是十分荒谬的事情。“得想想,那些手表有问题。”莫当特·里夫斯喃喃自语了三遍后就进入了梦乡,心理分析师称为深度睡眠的梦乡。清晨醒来,他头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召集四人组打一局九洞高尔夫球,但在半梦半醒中,他却想起来自己还要去做更重要的事情。昨天的冒险,今天的任务全部涌回到他的脑袋里。当他记起今天上午要假扮《每日邮报》的记者去调查时,他又脱去了穿戴停当的宽松的灯笼裤和吊袜带。虽说灯笼裤和吊袜带很时髦,可是它们不属于弗利特街区。在他的记忆中,记者的行头——不得不承认——某种程度上说是乱搭的。在早餐室里,他得到的问候是一句冒失的询问:他是否打算去哀悼那位无名的乘客。
他发现戈登和马尔耶特已经坐在同一张桌前——马尔耶特身着高领的牧师法衣,那身被亲密的朋友戏称为代表“每个早晨都是新的”的职业外套。
“嗨,你感觉怎么样?”他问道,“昨天你看起来相当心焦气躁不过,我想这件事给你带来了麻烦。”
“真让人发窘,”马尔耶特说,“麻烦在于,验尸陪审团打算宣布z.sha的结论,因此我不能把他安葬在教堂的墓地里。那么,所有的村民,就会说我拒绝安葬他完全是为了泄私愤,因为这个可怜的老家伙过去总是在草坪上发表各种无神论者的言论。”
“胡说!”戈登说道,“如果他们认为是z.sha的话,一定也会得出他神志不清的结论。”
“是的,”里夫斯回应道,“如果他们的确认为是z.sha的话。”
“但是你们却不能对z.sha的结论表示怀疑,”马尔耶特急切地说,“这个人刚刚破产,就我所听到的来说这很不光彩。许多无知的人都天真地认为他因为破产的困境而离世。而且,破产事件来得很突然,没有人会相信某人会在破产的关口被人谋杀。噢,你们会发现,z.sha的证据很充分。”
“那么,”里夫斯有点生硬地说,“我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找出真相。我对警方的能力敬畏有加,但是我并不认为他们擅长跟踪线索。在我曾工作过的军队情报部门,有一个部门专门为警方提供实时的情报,但是警方却对这些情报麻木不仁、漠不关心。”
“那么,祝你们的侦探工作顺利。不过,记住我的话,你们会发现它的确是z.sha事件。现在我打算去放松一下,努力忘掉这件事。不过,我认为,有z.sha念头的人,不会乘坐三等车厢——正如昨天我们所见。”
莫当特·里夫斯和戈登留下,两人商议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