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山冷笑,说饿他一晚上,就什么都吃了:“程誉没吃过苦,也从来没尝过挨饿的滋味。”
话这么说,医疗团队却在外面候着了。
如此饿了他有一天半,果然是一口西蓝花都不肯吃。
储沛心看不下去,让厨房熬了米粥煮了枣茶送过去:“爸,您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我们就这么跟他耗着,哪里耗得过他年轻人。”又舍不得做太绝,最狠的手段就是给程誉送一盆西蓝花——她看程望山也不像是铁了心要惩罚程誉,这么弱智的办法都用上了,而且看起来再饿他一顿,老爷子自己就忍不住先认输了。
他们家房子年生久,有个可
程望山把他抓了回去,把他关在房间里,吃的喝的都没有委屈他,甚至允许他讲电话。而救护车就在外面待命——程望山还是担忧孙子会出事。
这件事他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了。杀伐果断的性格无法用在亲近的家人身上,想要程誉好,又想要他按照自己指示来做事,程望山并未去见他,只是听每天去送饭的佣人回来报告给他听:“没有绝食,饭菜都吃完了,水也喝了。就是挑食,说连着两天做一样的东西,还有就是,他不肯吃西蓝花。”
佣人还说:“少爷讲电话的时候很开心。”
“除了讲电话他还干什么吗?”
佣人:“呃……玩鼓棒。”
慧,有孝心。但程望山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他们的爱情。
一个要去牛津当交换生,一个要去读ppe。
“你不准出国。”程望山在他要走的时候,把飞机叫了回来,程誉的飞机刚起飞不久,就返回了澳门。
程望山坐在车里等他,程誉弯腰坐上车,在拉上窗帘的轿车里,程望山的轮廓苍老威严,说:“ppe不用读了。”
程誉说自己一定要去。
好像和平日没有什么区别。
程望山想苛待他,可又舍不得,最后吩咐厨房:“给他上一盆水煮西蓝花。”
佣人端着进去,观察了会儿,偷偷报告给老爷子:“程誉少爷一口都没吃。”
“就这么挑食?”
“是啊,说闻着就恶心。”
“你们两个只有一个能去,你自己选。”
“那我不读了。”
程望山表情就缓和了,轻言细语地道:“你好好的,跟爷爷回家,把这件事澄清了,传出去太难听了。”外面已经传得很难听了,不然也不会叫他知道,但只是一些流言蜚语,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还有回转余地。
“我可以不读ppe,但我一定要去的,爷爷,你拦不住我,”程誉斩钉截铁地说,“你今天可以把我抓回去,但不可能关我一辈子的,你让你的生物团队来研究我,他们也只会告诉你,没有用的。就是游,我也要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