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百老汇街,搭上辆有轨电车。在旅馆北边相距三条街地方下车,想看看聚在市政厅扇侧门旁边人群在干什。
三四十个男人和零星几个女人站在人行道上,看着标示为警察局大门。人群中有仍然穿着工作服矿工和冶炼厂工人、从台球室或舞厅出来俗气小混混、油头粉面机灵小白脸、脸乏味体面丈夫和几个样体面也样乏味迟钝女人,还有几个上夜班女郎。
她开口说:“恐怕得——”然后她停下来,看着走廊上女仆。
女仆说有电话找威尔森太太。她道个歉,跟着女仆走出屋子。她并没有下楼,而是用附近分机说话。
听到她说:“是威尔森太太……对……不好意思,请再说遍……谁?……请您大声点儿好吗?……什?……好……好……请问您是谁?……喂!喂!”
电话挂断时震得挂钩叮当作响,接着就传来她穿过走廊脚步声——步伐非常急促。
点燃根香烟,盯着它,直到听到她开始下楼梯。接着走到窗边,掀起窗帘角,望着外面月桂大街,以及坐落在屋子另边角落里方形白色车库。
着她继续追问,“想所有矿业城市都这样。你从事采矿业吗?”
“目前不是。”
她看着壁炉架上时钟,说:“唐纳大老远把你叫过来却让你久等,实在过意不去。都这晚,办公时间早过。”
说没关系。
“或许不是生意上事吧!”她继续探寻道。
不会儿,个身着深色外套、头戴深色帽子窈窕女人进入视野。她从屋里出来,急匆匆地钻进车库。正是威尔森太太。她开着辆别克双门小轿车离开。坐回椅子上,等待着。
四十五分钟过去。十点五分,外面传来刺耳刹车声。两分钟后,威尔森太太走进房间。她已经脱掉帽子和大衣,脸色苍白,眼睛颜色变得很深,几乎成黑色。
“非常抱歉。”她说,紧张双唇抽搐着,“看来要让你白等,丈夫今晚不回来。”
说可以明天早上到《先锋报》找他。
离开时很奇怪为什她左脚拖鞋脚趾部分黑糊糊、湿漉漉,像是沾着血。
没说话。
她笑——声简短带刺干笑。
“其实平常真不像你想那样,不是个爱管闲事人。”她欢快地说,“但你实在太神秘,才会抑制不住好奇心。你不是贩卖私酒吧?唐纳经常换人。”
咧嘴笑,随她猜。
楼下电话响起来。威尔森太太将穿着绿拖鞋双脚伸向燃烧壁炉,假装没听到铃声。不知道她这做有什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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