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呢?人生不可能全是好事,每次看到可奈时都在这想。现在这样也不定是坏事。之前确实样样顺心,仔细想想,早晚都是要还回去,比如现在。过去说不上来,但总觉得天底下没有这种好事。”
“你觉得女儿不幸很可笑吗?!”
“不是不幸。这是必定会尝到苦头,最多只能称其为考验。”
“可是她必须要去乡下跟婆婆起生活!还带着个哺乳期孩子,丈夫又得抑郁症。”
“这也不是多大不幸。”
司点也不讲情面,不会像日本企业那样让人休息年。他们签都是年合约,很干脆就被炒!”
即便如此,要强女儿还是说:
“不过,肯定还有很多职位等着他呢!这个行业很小,他很年轻,又有名气。这次打算跳到欧洲或是澳洲银行。反正门路有很多!”
但是刚才那通电话里,可奈似乎什都顾不上,哭着说:
“他暂时要回三重县老家住段时间。好像是他母亲要求,说是在乡下休养段时间会更好。他们当然也想要和航起回去。那种穷乡僻壤才不要去呢!房子又小,还要跟他母亲起住。他母亲明明还很年轻,完全能继续干药剂师工作,他这个当儿子却让她辞职。说是想让直辛苦老娘轻松轻松。简直是开玩笑!可是东京人,凭什非得去三重县那种地方!还要跟婆婆起住!以前就从没听过,在那种小房子里要跟婆婆块儿生活,肯定办不到!”
健治站起身来。周六下午,他穿着件蓝色开衫,冬日阳光照下来,由美子感觉丈夫像是被柔和光束包围着样。
“真正不幸不是这样。北泽病总有天会治愈,而且他肯定有足够积蓄,可奈又有个可爱孩子。只是生活环境改变下而已,没必要哭哭啼啼地抱怨。”
“你总是副事不关己态度!”
这种情形下,女人习惯于将过去旧账通通以计算机般飞快速度翻出来。各种事都在由美子脑海里迅速重现,之后她便带着十倍怨气和愤怒说道:
“翔那会儿你就这样。他高中退学时候,本打算拼命也要阻止他,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脱离正轨,可是你当时说什?!什他有他自己生活方式,你就死心吧!结果呢?!你看看现在,他成个没有正当职业打工仔,个马上就22岁没有工作
可奈在哭诉这席话时,父亲健治淡淡地笑。
“有什好笑?”
由美子脸严肃地瞪着丈夫。
“不是好笑。只是觉得可奈最后还是落得这个境遇罢……”
健治悠然地将报纸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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