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下烟,突然爆发:“们国家都给日本人偷,还怕什?看看上海有多少日本人?你们也不远!”
时呆住,不知道怎接话。半晌,说:“也许你有道理,但炸弹不长眼,随便杀人也算正义吗?”
郑岫云沉默。
又递烟给她,她却突然掀起长裙,露出两条长腿。没等反应过来,她已经从大腿上绑皮带里掏出把左轮手枪。急忙侧身躲开,子弹打在墙上,砖屑片乱飞。转进墙角躲会儿,直到巷子里没动静。掏出怀表,往巷子里照照,表壳上映出个黑色影子,闪就消失。
那是最后次见郑岫云。
。咬牙,猛扑过去,抓起手榴弹,用尽全身力气丢进江里。手榴弹刚刚碰着江面,就轰声炸开,掀起股水柱,旁边艘废弃小舢板被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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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3月28日下午3点多,义烈团成员在上海外滩码头暗杀日本大将田中义。图为当时韩文媒体绘制现场复原图,两个男子是被捕义烈团成员金益湘和吴成伦
田中汽车沿着江边大道逃跑,路旁个电话房玻璃突然碎裂,伸出把手枪。汽车猛地转向,子弹打在田中肩膀上。电话房门打开,个黑色影子闪出,追着汽车打完枪里子弹,丢开空枪,跑进四散人群。这人身形挺拔,穿着黑色长裙,头上戴着顶圆边软帽,帽子底下是卷曲长发。
码头上警笛响起,法租界巡捕冲进来。装起枪,钻进人群,跟上郑岫云。各个关口都设卡,所有人问话放行,巡捕抓四五个韩国人。郑岫云北京话上海话都能说,走得顺利。路跟到豫园南边城隍庙,在条偏僻巷弄里截住她。
4月4日,韩国临时z.府在北京《晨报》发声明,说自己和外滩暗杀事件无关:
“驻沪高丽临时z.府,因上海新关码头所发生韩人暗杀田中大将未遂,误毙美妇案。各国舆
郑岫云摘下帽子,额头散乱着几根头发,鼻尖上冒着汗珠。看见,她先是惊,马上抿嘴笑:“金爷?真巧呢。”
点上根烟,说:“你同志肯定要判死刑,你就这走?”
她愣下,又笑,反倒放松下来:“你都知道?”说完,伸手跟要烟。
递给她根,划根火柴。她把烟噙在嘴里,低头凑近火柴,却不看火,直盯着。她点着烟,挺直脖子使劲吸几口,还是盯着看:“这回放走,以后见面,好好感谢金爷——还陪您跳舞。”
笑声,说:“日本人肯定饶不你们,要不,跟去老钟那儿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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