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怀表,已经快12点,就叫辆胶皮,让戴戴先回家。俩约好,第二天找警察,再去三红班。事情解决,却觉得心里有点乱,就在茶馆又坐会儿,琢磨这件嫖
戴戴沉默会儿,点根烟,说:“图心里舒坦。在粉子胡同时候,也总想着自己也当当客人,被男人伺候。”
戴戴越说越生气,指着鼻子大骂男人没良心,“这小子说宝香姐虐待他,见不得他和别女人在起,他就非要去逛妓院。”
“虐待能想象,但也不至于要害死宝香吧。”
“害人不是他,是小知己。”戴戴拿起装药瓶香囊,递给看,上面印着“三红班”三个字,“他告诉,这药是小知己给,说和其他姑娘玩时可以用上。”
也就是,黄昊并不知道,这东西能让人送命。
是春药,要给助兴。”
“你真把他睡?”
“上床,可没做什!”戴戴拍桌子就吼,“这小子是个兔儿爷,衰!”
听得稀里糊涂,让她说明白点。原来戴戴和黄昊在全聚德喝到酒酣耳热,就去旅馆。坐在床上没聊会儿,戴戴就问出话来,这黄昊学戏之前,在八大胡同做“相公”,是个不能行人事(阳衰)小唱。
问,阳衰还能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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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就是男妓,清朝末年,八大胡同最多不是妓院,而是相公馆。这些男妓多为同性恋,或阳痿,服务女人,也服务男人。他们最擅长是吟诗唱曲,因此又被称为“小唱”
戴戴说,可能小知己也不知道会死人,只是想坏宝香身子和名声,但她却没想到,信石这用能出人命,“汪亮不是说吗,下面烂,毒素进血液人才死。”
觉得她推测很合理,掏根烟,给她点上,说:“你和黄昊就待几个小时,他怎什都说,你俩真没做什?”
戴戴哼声,说:“有方法,这可不能告诉你。但是,肯定没干什。”说完,她朝头上拍巴掌。
戴戴说:“用角先生[16]。”
戴戴打开药瓶,倒出两颗药丸,麦粒大小,黑红色,说:“黄昊说这是用枣膏做成,里面含有巴豆、桂枝、蛇床子等药材磨制药粉,行房时可以助兴。但他不知道,其实这是美容用药丸[17],里头含信石,也吃过。”
问,宝香也不知道这是什药?
戴戴说:“和宝香姐起时,黄昊把这药丸碾碎涂在角先生上。幸亏今天不是真要睡他,向他要这药瓶研究下。”
夸她懂得多,不管相公馆还是妓院小班,都是行家,“但还是不明白,这个人,宝香图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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