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想让她离婚！但你知道，很少有女人这
想
。关键有
点，洪大福这样，是因为姐不是处女。姐觉得对不起他，从不反抗。”戴戴说得激动，掏出烟来抽，递
根。接过烟，是种没见过，叫哈德门。
点上哈德门，问她：“你姐为什会加入不婚俱乐部？”
戴戴狡黠笑：“她说想学新知识，就介绍。”
“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这人不说谎。姐以前确实爱念书，要不是那乱，肯定当大学生。不过有私心才介绍她入会，学新知识，她才能想通，才会离婚啊！”
叫床声比打更还准时。
戴戴22岁，漂亮伶俐，字式刘海短发，穿着学生式样短装。请她去茶馆说话，她爽快地答应，显得落落大方，但又没有想象中风尘气。
先问她为何加入不婚俱乐部，妓女立誓不嫁，比田氏事情更吸引。戴戴大笑，让叫她本名，“名字，好听不好写，戴熙苒。”她边说边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写出字，像念过书。
戴戴原和田氏家族同住在永定门外田家大宅，辛亥年间遭变故，她被个亲戚带进北京城，哪知被卖进粉子胡同。去年她想从良，去济良所，“济良所太可怕，吃都吃不饱，天天群男人围着挑货，比卖身还没尊严！”
“你不想嫁人？”
让她讲讲不婚俱乐部事，她没多说，却让去听听俱乐部演讲，她提供嘉宾座。
问：“你们还让男人去？”
戴戴脸严肃：“们只是不嫁人，不是性别歧视。女性独立，当然要和男人平等交往！”
19日下午，去珠市口模范讲演所[3]。当时离农历年不到半个月，没想到听众席竟聚集四五百人，跟戏园子演出样热闹。
戴戴果然出现，
“以前想，现在不想。女人要独立啊，就从济良所跑出来，认识燕京女子学院姐妹，她们介绍加入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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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济良所，最早由国外传教士创办，专门收留风尘女子和被拐卖女孩。后来z.府介入，改为供妓女从良合法慈善机构。有妓女登记从良，便挂出照片介绍，供单身男人赎买，合法结婚。也因此，济良所往往成为地痞流氓混迹之地
这戴戴还挺有趣。问起田氏事情，她没说正题，先把洪大福批判顿。她说，田氏生活也是她立志不嫁原因。戴戴验证十三说法，这洪大福不但性欲旺盛，还口味奇特，从妓院里学来各种花样虐待田氏，“姐经常带着身伤找哭诉。”
“为什不离婚？现在也不是没有离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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