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听到这些,不自觉地松口气,认为自己做果然没点儿错。恶魔诅咒让人更加恐惧、憎恶万分。
[1]歌舞伎《假名手本忠臣藏》第四段,大星由良之助未能及时赶上主君切腹,在那场戏中出现句经典台词“姗姗来迟由良之助”,此句即来源于此。
饶过眼前罪人,更不能平白无故地结束他性命。
“瞧你这丑态百出样子。恶人就该像个恶人,坦然接受正义制裁。”
明智稍使劲,源造就被推倒在船底。不会儿,源造像突然想起什似,纵身跳,以几近疯狂姿态冲上阶梯,跑进自己房间。
他胡乱摸索着架子,有,黄色小药瓶。有这瓶药,就不必含辱苟活。
源造闭上眼,口饮尽药水后,颓然瘫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
“哎呀,你还是选择服毒。”明智走进来,笑吟吟地奚落道,“如何,苦吗?什味道?不觉得奇怪吗?喝起来像不像香槟?”
源造闻言,神情诡异地发出哧哧怪笑。由于处境实在太令人绝望,他连惊讶余力都没有。笑声持续没多久,他突然双手掩面,呜咽啜泣起来。
“啊啊,太狠毒,你实在太狠毒,定得遭受这屈辱报应吗?竟然把最后毒药换成香槟,你简直是恶魔……恶魔啊!”
即便是明智,看到源造这副惨状,也不禁有些后悔。这样是不是太过分?虽说是职责所在,但会不会太残忍?他甚至自置疑起来。
然而,恶魔毕竟是恶魔。很快,源造就停下哭泣。不仅如此,他脸上青筋又开始,bao突,从鼻子里呼呼喘出粗气,歪着嘴巴吐出世上最恶毒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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